“你不能因為我在就遷怒我啊,祖母出事難道我心里好受”
白語依舊如同以往,推卸責任唱作俱佳是絕對讓人抓不出錯漏的,連江洛都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趁著機會遷怒。
頗有些惱羞成怒,正要再罵,卻聽到一個涼涼的聲音
“大伯好威風,我白家女兒嫁到你家,不想竟成了撒氣筒,做孫媳婦的孝順周到頻頻交代,到你嘴里竟成了坑害祖母,你江家倒是氣大勢粗,什么事都是媳婦的錯了。”
幾人回頭,見白綺和江淮不知何時到的,被白綺這一番話譏諷得臉色不好看。
江洛連忙解釋道“師妹,非是師兄蠻不講理,可你從小跟她一起長大,如何不知她慣會惹是生非自己沒事反倒拉周圍人倒霉”
還真別說,白語吃東西的時候害人被噎到被刺卡什么的簡直是小意思,有時候白綺都懷疑烏鴉嘴之所以會綁定她做宿主,怕是真的她有這份天賦。
嘴上卻道“這一點沒人比我更深有體會。”
白綺說這話是最站得住腳的,畢竟從小到大被牽連最大的是誰不就是她
“可我一個女子,也知道凡事一碼歸一碼,總不能因為妹妹以往跳脫,就出了事都怪她身上。”
“但凡只會往女人身上甩鍋的男人,那還叫男人嘛遇上沒擔當便是白長了那一根。”
這話說得毫不留情了,臊得江洛滿臉通紅,江夫人便是想替他說話,可白綺臉上的巴掌印還留著呢。
理由原本就站不住腳,要是白綺借題發揮,白莊主一怒,也不是好玩的。
江洛只得放下身段向白綺道歉,又不怎么耐煩的把白語扶起來。
白語眼中閃過一絲惡毒與譏誚,看向老夫人的房間,不經意的流露出隱晦的得意。
一家子在外等到三更天,大夫才從里面出來,只是臉色并不好看。
江掌門他們見了便心里咯噔一聲,老大夫一句“好歹心率是穩下來了,不過明天如何還未可知。”
一家子連忙進去,待來到病床前又放輕手腳。
因老大夫交代不得喧鬧,除了白語時不時的抽噎委實凡人,其他人呼吸都很輕。
江洛見狀不耐煩的把白語打發了出去,此時老夫人艱難的睜開眼,看著圍在床邊的人。
見白綺和江淮也在此,心中倒是有些欣慰。
江掌門和江洛連忙道“娘祖母,好些了嗎”
老太太虛弱的點了點頭,眼看又要咳嗽,江洛連忙道“祖母您不用動,看你好點我們就放心里,早點休息吧。”
老太太卻聲音嘶啞道“你們出去,我跟阿綺阿淮兩個說說話。”
江掌門他們自是不愿,這說得就像臨終交代一般,便是真如此,留下來的也該是江洛。
但明顯老太太求生意志沒有那么薄弱,只是慣會利用自己一切能利用的條件,這個時候也不忘籌謀而已。
房內很快只剩下白綺和江淮兩人,老太太艱難的伸了伸手。
白綺和江淮也從善如流的握上去,便見老太太臉上流露出欣慰
“以前我看著阿洛是好的,不料我和他爹娘的過分期待和偏寵害了他啊,遇事沒有抉擇,一點打擊便一蹶不振,如此心性,以后如何挑起整個江家”
“嫌棄你們成親的時候,鬧過不少荒唐,當時祖母偏幫阿洛,鬧得一家人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