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江夫人死了,可這些丫鬟的卻也勾起來了。
江夫人死,自然由白綺掌家,借著莊內連番半喪事的不順,勒令那些妖嬈鮮艷的丫鬟著素服。
白語便越發肯定那些丫鬟是江夫人的手筆了。
然而有句話叫要想俏一身孝,那些丫鬟雖然穿得素淡了,可在款式面料上白綺可沒有虧待她們。
一個個出落得楚楚嬌羞,活脫脫的幾朵小百花,正好就戳在江洛的審美上。
江洛成親后這快兩年的時間一直郁郁不得志,因為白語失去了太多本該屬于他的東西,明明是長房嫡子,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
莫說他本就是風流多情的,便是真的對白語情比金堅,感情在長久的不甘和意難平下,也消磨得差不多了。
尤其跟白綺說那樣,白語成親后已經從珍珠變成了死魚眼珠,再無印象中的純真跳脫,不屑名利,反倒是成天對他抱怨不止,言語中滿是所謂的督促與掩飾不住的嫌棄。
江洛早便對他膩歪,他本就不是守得住的人,否則也不會在大婚當夜那么重要的日子經不住誘惑壞了事。
這當口好幾個直戳心坎的美人送上前,或嬌俏或溫柔的,無一例外都是眼睛明亮楚楚可憐的類型。
看他的眼神充滿了崇拜,仿佛他就是她們的天,這樣飽受打擊的江洛非常的受用,于是沒多久,江洛便和這些丫鬟廝混到一起。
白語都快臨盆了,他如此這般傷透人心,這讓白語對他徹底失望。
這時候好姐姐白綺便登場,摸了摸白語的肚子“怕就是這兩天了吧我看你懷孕以來都是吃酸,肚子里鐵定是個兒子。”
白語也這么認為的,此時她對白綺的感情很復雜。
一方面對于白綺天然的嫉妒和惡意不可能消散的,且現在長房的落魄全拜她所賜。
但另一方面,壞了身孕以后,白綺也是唯一一個對她和孩子抱有星點善意的。
便是老太太和老爺夫人,甚至江洛那個親爹,都不希望這個孩子出生,如果不是白綺護著,自己這胎估計早沒了。
白綺又道“你安心待產,大夫穩婆我早讓請莊里住著了,你一發動,不到半炷香絕對趕來,把心情放開些,多的事就別想。”
白語知道她說的是什么,江洛如今的荒唐,莊內誰人不知
白語還以為白綺提這個是奚落她的,撇了撇嘴“男人嘛,哪個不風流的婚前再是山盟海誓,久了照樣扔狗嘴里。”
又嫉妒道“淮師兄這會兒倒是對姐姐你一條心,不過你以后也得防著點,男人的心是說變就變。”
白綺樂了,心說從來都是她渣人,哪兒有人渣她的
論變心速度,她敢認第二,怕是沒幾個敢認第一的,以前交往過的男朋友也不是沒有花心被抓包的。
可那些家伙還沒心虛完,便得知自己只是海里一條魚,所有這種事在白綺面前,先別內疚,誰綠了誰還不一定呢。
白綺仿佛跟妹妹互相別苗頭置氣一般“伺候江洛那幾個丫鬟,我聽廚房說這兩天其中一個開始要清淡滋補的飲食。”
“雖然還沒有傳過大夫,但都是做女人的,估計已經有點苗頭了,只等再過些時日確定而已。”
“你可得長點心,男人胡亂玩是沒什么,但別損了咱白家人的利益。”
白語聞言一驚,看著白綺的目光仿佛要吃人“他敢”
白綺心里嘖嘖贊嘆,果真是犯罪使人強大,以往這小梨花哪兒有這魄力和風采
接連搞死老太太和江夫人后,白語的心也隨著自己自由操控人命的暢快狂妄了起來,若不是顧忌著白綺的精明,恐怕她早對白綺也下手了。
白綺臉上若無其事“有什么不敢他江洛身強力壯一男的,睡了女人自然會搞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