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巖山北方數十萬里之外,一座大山高聳入云,這山極高,山腰之上就是一片冰雪地,山腰以下被山上的冰雪融水所滋潤,山林莽莽,郁郁青青。
在一處寒風呼嘯的冰峰之上,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盤膝坐在冰巖上,他臉上也是冰雪一樣的白色,又穿了一身白衣,好像一個冰雕雪人。
老者手中握著一枚玉簡,沉思不語。
他身前站著一個白衣男子,看上去二十七八歲年紀,臉色同老者一樣雪白,這男子神色平靜,靜靜的等著。
這里是摩崖,須發皆白的老者是摩崖掌門冰陽真君,年輕男子則是他的得意弟子廖寒衣。
冰陽真君沉思良久,感嘆道:“我避世苦修,想不到麻煩還是找了上來。”
廖寒衣問道:“師父,這次的麻煩很大?”
冰陽真君點零頭,:
“很大,我們摩崖不是什么隱秘門派,全派上下不過二三十人,也沒什么隱秘,被有心人刺探個清清楚楚,并不值得驚訝。
“但看這玉簡,不止是我們一派,池山和黃龍嶺也被人查的明明白白,更可慮者是連那些門中只有結丹修士的門派也被查的一清二楚。
“仔細思量,制作這玉簡的勢力用心之深,實力之強,簡直是可怖!”
這些廖寒衣多少也想到了一些,只不過沒覺得如此嚴重,他穩住心神,問道:“師父,那我們該怎么做?”
冰陽真君問道:“寒衣,這玉簡的事,門中有多少人知道?”
廖寒衣答道:“送玉簡來的池山的浮波師叔提醒過不要聲張,因此玉簡之事現在只有冰魚師叔和弟子知道。”
冰陽真君頷首:“嗯,很好,這樣就可以把全派上下清理一遍。”
廖寒衣有些遲疑,問道:“師父,你覺得本門中人有問題?”
碎星丘陵上的各派,挑選弟子時都是優中選優,門溶子并不多,因為人少,派中弟子彼此間都很熟悉、親密。
摩崖也是如此,廖寒衣很難相信這些朝夕相處了幾十年的同門中,會有人出賣摩崖。
冰陽真君面無表情的:
“也許有,也許沒有,也許是山上的仆役有問題,總要查個清楚。
“三年前你修煉到筑基后期,不欲聲張,準備繼續留在山上苦修突破結丹期,所以外人根本不知道你已經是筑基后期。
“可這玉簡上記得清清楚楚,你廖寒衣已經筑基后期,是摩崖最有希望突破結丹期的弟子,這泄密之人現在肯定還在山上。”
冰陽真君看廖寒衣沉默不語,道:“你性子仁厚,不想去懷疑師兄弟,這事就不用你來查了,等下叫你冰魚師叔來,由他來找出這個人。”
廖寒衣:“師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