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李昌憲對月牙灣很放心,但是也對安南人的貪婪有了新的認識,如果讓他們占領了真蠟國后,而實力大增的話,估計也有可能敢打月牙灣的主意。
現在不敢去打月牙灣的主意,而是不能,安南人還需要萬陵縣派兵和他們一起攻打真蠟國。
談完了和安南人出兵的事宜,李昌憲又和張克文說起了萬陵縣的學子去廣州城去參加院試和鄉試的事情。
而這是張克文最為關心的,因為他的孫子也要到廣州城去參加鄉試。
“上次府試中,萬陵縣的考生是大放異彩,這一次到廣州城去,很多考生的家長也打算在跟著一起去,他們也不想放過這次露臉的機會。”
“很多人來縣衙這里和我商議,過幾天要租賃一艘船只到廣州城去,而且我也答應了,到時會安排一些官兵隨同。”
李昌憲一口就答應了,“沒有問題,這些考生都是萬陵縣的未來,即使要求再過分些也不為過。”
自萬陵縣的學堂建造以來,李昌憲就大力地發展萬陵縣的教育,雖然學堂里有一兩萬名學生,占用了大量的銀錢,但是李昌憲認為很有必要,這些學生就是他要投資的未來。
“張老,你認為這次院試和鄉試,萬陵縣的考生希望有多大”
張克文沉思了一下,說道“院試不同于府試,上一次我們是沾了嶺南府的光,因為上年的叛軍動亂,嶺南府的許多學子都荒廢了學業,讓萬陵縣的學子鉆了空子。”
張克文的這些話雖然不好聽,但是李昌憲也深知道萬陵縣的教育和其他地方的差距,畢竟萬陵縣的學堂教學沒幾年時間,還比不上其他城市的教育。
“至于有多少考生能通過院試,我估計也就是十幾個人吧,其他人還需要繼續學習,才有希望通過院試。
鄉試這一關,更難說了,不過我已經經人打聽到了這次鄉試的主考官,說起來這個主考官還是我在京城認識的一位好友,他的出題文風我還是了解的,不喜歡詞藻華麗的文風,而是要樸實簡潔,注重實用性。
所以這幾天我一直讓那幾名有可能通過鄉試的學子做一些時政方面的文章。”
李昌憲有點感嘆地說“多謝張老費心了,如果這些學子到了廣州城后,是不是要派人到你這位好友那里拜訪一下”
張老笑了一下,說道“這個倒是沒有必要,我這位好友最反感那些歪門邪道的學生,早早地和他打招呼,反而對萬陵縣的考生不好”
李昌憲大為驚訝“大晉朝竟然還有這么耿直的人”
張克文苦笑著說“我和這位老友都是先帝的老臣,如果不是皇帝陛下這幾年厭惡直言正諫的人,我也不會被貶到萬陵縣,而我這位好友被攆到廣州城去任職。”
“時也,命也,運也,非吾之所能也我等能活命到現在,就已經是很不錯了,不會為以前的事再念念不忘了。”
李昌憲想了想也是這樣,自從張克文接回家人后,很少關心縣衙的事情了,現在把全部的心思放在幾個孫子孫女的身上,特別他的大孫子,更是盯得很嚴。
“這次誰領著去廣州府去”
李昌憲也是發了愁,本來想著讓徐樂跟著去,但是徐樂才是一個秀才身份,到了廣州府后會被人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