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醫生一個人落寞地離開了,臨走前還沒忘讓高均他們帶方映去已經為她準備好的住所。
看著他有些可憐的背影,方映無奈地挼了把團子的腦袋,嚇唬它道“怎么這么兇,嚴醫生是脾氣好,小心以后遇到脾氣不好的,把你抓去燉了。”
白團子哼了一聲,縮到她的臂彎只露出個小屁股不理她。方映真是對它沒脾氣,又揉了它兩把,抱著兩只獸往呆呆那邊走。
“嗚嗚嗚,它啄我,你們都不管。”項方藤捂著自己已經有淤青了的手臂。
一人一鵝僵持的戰場差不多擴延了小半個停艦場,但方映離得這么遠還是能聽到他傳來的慘叫。
“卡特依,把呆呆叫回來吧。”
看到周圍不斷有人聚攏來,卻全都是跑來看戲的,方映被感染地也想笑了。
卡特依叫了一聲,正在讓沒禮貌的兩腳獸知道什么是大鵝毒打的呆呆回應了著,扇著翅膀飛過來。
大鵝仰著脖子發出鵝鵝的聲音,然后用腦袋蹭了蹭方映還有她懷里的黑鶴。
“所以那是你們今天新招來的馴獸師”正在摸著自己手臂的項方藤看到這一幕僵住了,他轉頭詢問高均。
眾所周知,在人類與黑暗生物糾纏的這些年里,自能在戰斗中起重要作用的指引獸被培育出來時起,相關的馴獸師跟獸醫就成了整個聯邦所稀缺的人才資源。
注意,這里帶了相關兩個字,所以并不簡單指平常生活中學習那些專業的人。
聯邦的馴獸師需要高親和度和一定的語言辨別能力以及其它種種要求,獸醫則更是萬中無一,完全看運氣的一種特殊類人群。
這里面,隨便拿出一個來,都不是他這一個小小的單兵能調侃的。
項方藤抓住高均的肩膀,“你快告訴我是不是”
高均搖搖頭。
他松了口氣,然而還沒等這口氣全松完,就又聽道“可能是馴獸師,但一定是醫生,這是嚴惟驗證過的。”
“”
可能,一定,沒有不字
項方藤,卒。
“先別管他,我們先帶方小姐你去已經安排好的住所吧。”在這片軍區,大家都是老熟人了,嚴惟身邊的幾個人對此已經見怪不怪。
回到了方映身邊,呆呆又恢復成了那個看起來憨憨的人畜無害的大鵝,搖搖晃晃地跟在她身邊。
“從這里到住所的距離有點遠,我們可以坐飛行器過去,但是這只光獸可能有點大,要跟著另一架運送行李的飛行器一起了。”
“鵝鵝鵝”大鵝揮了揮翅膀,表示不要分開。
方映看向它,“那你會變小嗎”
“鵝”呆呆歪頭,目光疑惑。
卡特依沒忍住從方映懷里探出身子,用完好的那邊翅膀拍了它一下。
“唳”
“鵝鵝”
簡單的對話過后,接著,負責帶路的幾個士兵就看到那只比他們要高出好多的大鵝體積慢慢變小,最后和跟普通的禽類差不多。
圍觀了全過程的眾人心中愕然,對方映又是高看了幾分。
帶著卡特依它們坐上飛行器,這輩子的見識就止于末世的某人和同樣止于荒森的獸獸們看著沿途軍區的內部樣貌,一個個都驚訝的不得了。
但是礙于外人在,她們都沒有表露出來。
大概是十幾分鐘的路程,一行人終于到達了目的地。
在方映的想象中,她這次主動響應,軍區給她分配的住所應該是個和其他人差不多的宿舍房間,但她帶著寶丫它們,所以大概率會變成單人標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