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晚上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第二天,方映就要和克萊它們還有獸醫院的各位告別了。
“你之前說要忙著教其他人外語,沒時間跟我們玩,現在竟然就直接要離開這里了嗎”大獅子抬著腦袋看著她,眼里深沉。
后者不敢與它對視,眼神飄忽,明顯心虛。
“那你去吧。”克萊別過頭。
方映以為它生氣了,剛想走近解釋,就見它又轉過頭,“反正不管到時候你回不回來,又或者在哪里,我都能找到你。別忘了我也是將軍,聯邦大半的獸都認識我。”
“還有,如果到時候要是誰欺負你,你告訴我,哪怕他跑到星際最邊緣我都能讓我手底下的兵教訓他”
方映抱住這頭好兇好兇的大獅子,克萊哼了一聲,眼里泛著水光。
離別的前一天最是悲傷,好多那些天被方映一手照顧著恢復的獸獸們都哭得喘不過氣。韓彤他們也很舍不得。
但是當一切都就緒,該離開還是要離開。
坐上去往梵水星的軍艦,方映抱著寶丫,靠在椅背上看窗外的星海。
從主軍區到梵水星的路程大概是三天半的時間,這一次她所休息的軍艦還是和上次差不多,豪華中帶著舒適,日常休息和活動都可以在里面進行,不會有任何的不適。
更何況之前這樣的經歷都有過幾次了,方映也都已經適應,只是在想到時候等到了梵水星,去那片山脈時,應該怎么和那些光獸進行溝通。
之前在荒森,和寶丫它們一起去中圍玩的時候,她接觸到的其它光獸其實沒有太多。可能是幼崽們以前年齡小的時候調皮,總是去那里打架,把那里的獸獸都打怕了,所以每一次她們過去的時候看到的獸都好少,呆呆算是里面膽子最大的了。
而剩下的獸每一次看到她們態度都特別好,這想來也是因為剛剛所說的原因。
可是嚴惟他們也一直說光獸有多高傲,并且骨子里是看不起人類的,所以方映在想啊,到時候去和那些光獸談判的時候,帶的人應該多一點,還是少一點好呢。
多一點好像是去干架的,誠意沒有,少一點又怕那些光獸不給面子,到時候打起來他們勢弱。
她捏捏寶丫腰間的軟肉,有點苦惱。
“你說,到時候要是真打起來了,我們要怎么辦啊”要是第一次談崩就兵刃相向還把人家光獸群重傷,那這之后的談判又該怎么繼續進行下去,人類對于光獸還能有信任可言嗎。
哦不對,之前劉昭說過,光獸可以被打服,然后假裝投誠,再找機會來波背刺,這才是全部流程。
所以,還得防止它們只是因為一時的原因而短暫合作,還要思考如何確保它們之后長久的安全性。
這些東西按理來說方映不去想,聯邦那邊肯定也有專人都分析好了,但是她覺得,就聯邦之前對光獸的固有印象,他們在某些情況下的思考,可能會不及她更了解那些獸獸一點。
總之三天半的路途在她亂七八糟的思緒中就這么平安度過,彼時到達梵水星的前線時,天光明亮,正是中午。
前來迎接她的應該也是個有官職的,因為從肩上的標志大概可以看出來。
對方對她笑的很親切,“方醫生千里迢迢趕過來,辛苦您了,我叫王肅,是與方醫生對接此次事情的負責人。”
方映點頭,與他簡單握了個手,對于對方的熱情,她其實很不適應。
大概是之前和嚴惟那次的通話留的后遺癥,她現在一面對第三軍的人的好意,無論是正常的還是有些示好意思的,她總能想起小稷的那句話,然后又想到自己已經是第七軍的人了,莫名就有一種背德感。
她是生怕自己朝對方回以微笑的場景被什么人看到,然后傳回第七軍,小稷啊他們那些就會亂想。
這真的是一種很詭異的感覺,但她就是忍不住。
而被王肅帶著一路到達她接下來要暫住的地方,不得不說,他們真的很熱情,可是又受到那次通話的影響,方映就不可避免地覺得,這是不是想要挖墻腳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