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閉著嘴搖頭。
“為什么不回答我”
方映“”
許文“”
你到底要我怎樣啊嗚嗚嗚。
這一次的談少將格外暴躁,旁邊圍觀的第七軍士兵們都不敢上前去阻攔他。可是方映敢,主要是她看到劉副院長他們已經有想要朝著談淵射麻醉針的意思了,于是也不顧會被誤傷的危險,走上前按住談淵的手。
想象中的暴怒沒有發生,后者反而立馬變得格外安靜,只是看她的眼神滿是怒氣,齜牙咧嘴,一副想撕了她的樣子。
“不許打人了,不然等一下你就要挨針了。”方映可沒忘記某少將可是怕打針的,她低聲說道,然后在許文他們震驚的表情下,扯著他的袖子走到另一邊,離劉副院長他們遠遠的。
這全程,她拉著的人除了表情格外猙獰外,愣是一點反抗的動作也沒有,哦不對,是不敢有。
“憑什么”
被揍得鼻青臉腫的許文看著這一幕心里不平衡了,“憑什么”
他滿臉淚水,偏偏又語氣倔強,“憑什么少將他只揍我一個”
他們戰友那么多年,當初可是穿一條褲子的好兄弟,憑什么現在他對待他跟方映的差別就那么大
“你跟方醫生能一樣”他的發小,曾經多年的戰友們見情況終于被控制住了,紛紛上來把他拉起,而見他還滿臉不服氣,他們笑了,“方醫生人好看心地又善良,說話都那么溫溫柔柔的,你憑什么跟她比”
“那我就更不服了”他齜著牙,忍著臉上的痛喊了一聲,“跟方醫生走那么近,我們少將他配嗎”
這一聲喊的動靜很大,最起碼在這安靜的四周,在場的活人和獸全都能聽到。
方映拽著袖子的手突然一空,一轉過身,那位煞神又把許文重新按在了地上暴揍,旁邊的戰友們都退的遠遠的,生怕波及到自己。
方映“”
等到一行人終于撤離安全區域時,許文已經被揍自閉了,喊都喊不出來。而談淵被一直黑著臉的方映拽著,在劉副院長他們的凝視下,開始商討他后續的安置問題。
“之前的治療一直都是我們在進行,他的情況比之最開始你們送過來的時候,到底有沒有得到緩解你們自己心里清楚。”
“而他現在完全沒有自主意識,從剛剛就可以看出來,他有很明顯的暴力傾向和破壞喜好,所以等全部的設備和藥物配齊之前,我們必須要先對他采取強制措施。”劉副院長振振有詞。
所謂的強制措施,就是用特制的束縛帶把人綁在堅固度足夠的病床上,尤其是為了避免病人在掙扎中傷害到自己,還要對某些部位進行處理,比如封住嘴,防止病人咬傷舌頭。
總之整個就是一五花大綁,將其完全束縛在床上,沒有半點自由。
許文他們臉色已經很難看了,因為這樣的場面他們見過,并且每一次見無不是攥緊了拳頭的。
而方映也能大概想象到那個場面,因為很久之前,在末世的時候,有一些人對待喪尸也是那么做的。
她回頭看了一眼談淵,對方還在朝著她兇狠,都不知道齜了多久的牙,但一看到她轉過頭,他就往后縮了一下,表情憤恨的同時,還有點委屈的情緒在里面似的。
方映都不知道他堂堂少將怎么就會這么怕她,她明明就只呼了他幾下而已。但是他這么一副樣子,讓她很難想象到曾經那樣驕傲的一個人,被人用那樣的方式對待,真的不會讓病情變得更加嚴重嗎。
她拽著談淵袖子的手變緊。
而此時,療養院的那些醫護人員已經有收到命令趕過來的了,他們要把談淵帶走。
“他現在情緒可能不是很穩定,還是我領著他過去吧。”這里好多醫生,方映怕談淵等一下要是又發起瘋,會被他們用鎮定劑扎成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