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巧,他想了想,在一個月前,自己好像收到過對方公司送來的禮盒,但因為本身不感興趣加上沒時間,就一直都放在軍區辦公室里還沒拆開看過。
“我那里可能有一大盒剛剛被壞男人吃掉的糖,你跟我一起,我帶你去拿好不好?”晏戰掂了掂手里的團子,微微低下頭,聲音難得溫和。
正抹眼淚的寶丫聞言抬起頭,哭得通紅的眼睛望著他,抽噎了一下:“嘰?”
“真的,你跟我走,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去拿糖。”晏戰輕輕擦去它眼角的淚水,繼續誘惑道,“而且我可是將軍,就算我那里的糖不是你想要的,但只要我跟那家公司說一句,你想吃什么都有。”
聽完全部對話的方映:“……”
她一直以為晏戰是個好人。
“嘰嘰。”趴在他懷里的寶丫不再繼續掉眼淚了,只是眼睛還水潤潤的,尤其是周圍一圈的絨毛也被哭濕,軟塌塌地堆在那里。
“那這樣的話,我們一起去跟將軍拿糖糖好不好?”后者抽噎的身子慢慢平復下來,方映給團子擦了擦臉,討好地捏捏它的腰。
“嘰。”寶丫窩在晏戰的懷里,小爪子抓著他的衣領,可憐巴巴地睜著眼,聞言,它點了點頭。
幼崽果然還是好哄,剛剛還哭得慘烈,這會兒就已經揉著眼睛開心地笑著要去拿新的糖糖了。
方映本來是要跟著一起去的,結果病房里只剩下談淵一個人,許文他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最關鍵的是,晏戰說:“我的辦公室可不是那些搶小孩子糖吃的壞男人能進的,那么大個人還不知道謙讓,我最看不起這種了,你說是吧,小團子。”
方映:“……”
這把火拱的很有技術含量,她這下終于知道為什么談淵意識不清楚后看到他就那么暴躁想動手了,在她沒在的那些日子里,第七軍的將士們一定承受了很多吧。
果然正經都是裝的,這世道,好人難找啊。
隨后晏戰就帶著寶丫去辦公室找那盒糖了,臨走前的團子忘記了之前的不開心,十分興奮地朝方映談淵揮手告別。
“這些天精神海感覺怎么樣了?”而他們離開后,病房內,方映把談淵重新按回床上,她坐在床邊,詢問著他的情況。
但是很明顯,這個問題是得不到回答的,并且對方連看都不肯看她,就垂著眸,一個人安靜地坐在那里。
方映也不介意,她打開光腦,指尖在上面敲擊了幾下,沒過多久,端著水來的許文姍姍來遲,他先是看到病房里的人訝異了一下,隨后趕忙上前,把水放到桌上后,激動道:“方醫生!你終于回來了!”
床上的談淵此時也有了動靜,他猛地轉頭看向許文,表情都在這一瞬變了。
“大半個月前一別,許久未見,我想死方醫生你了!”許文兩步走上前,對著方映隔空做了個握手的動作。
“……”
主動伸出一半的手懸在半空,方映對這個握手禮表示不解。
這是單兵之間特殊的打招呼方法嗎?
“昨天嚴隊長跟我說談少將的情況比之前變得更嚴重了,還說你扛不住了,讓我快點回來,到底發生了什么?”她先問。
此時,床上,談淵的目光幾乎要把許文給盯出個窟窿,后者摸了摸臉,對上方映的問題,他疑惑:“什么?嚴隊長跟你說什么了,我沒說過我扛不住了,讓讓你快點回來啊。”
他一臉茫然的樣子,讓清晰的記得昨天通話內容的方映一時間開始懷疑自己。
“但是……嚴隊長確實是這么跟我說的啊,剛剛過來的也是,晏將軍也說談少將的情況沒有之前好了。”
“那是他們亂說的,”在那道炙熱的目光下,許文擺擺手,胡編亂造的內容那是張嘴就來,“我們少將這些天雖說偶爾會發點小脾氣,但是相比較之前,那情況可不止好了一點點啊。”
“?”方映的表情逐漸變得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