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談淵坐在床上,感受著精神海的躁動在空氣中這股若有若無的香味下慢慢變得可控起來,大腦劇烈的疼痛似乎也在減弱,他的眸子迷茫,望著方映,不明白她為什么突然離開。
而后者這會兒心里也是亂糟糟的,雖然之前獸獸們也經常會對著她說一些她好香之類的話,可那都是一群幼崽,聽到一個成年男人說這些,任誰都會覺得有被冒犯到吧。
“阿映本來就香香。”
寶丫抱著團團,努力地跳到她的肩上。
而被它這么一說,當事人剛剛還砰砰直跳的心慢慢平復下來,她有些躲避地不敢直視談淵的雙眼,攥了攥手,“以后不可以隨便對著女孩子說這種話,很不禮貌的。”
她不想去深究他剛剛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現在腦子也一團亂,想不到別的東西,她回頭望了眼外面,許文他們都沒有來,沒人可以接手幫忙照顧。而病房里空氣似乎開始變得凝滯,她抿了抿唇。
坐在那里的談淵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他可以明顯感受到對方好像生氣了,他的臉上出現茫然,從床上下來,就見方映后退一步。
“……”
他失落地低下頭,僵在原地不動了。
方映撫了撫額,她其實確實不應該和一個病人計較的。
“對不起。”
病房的安靜被打破,她驚異地抬起眸,就見那尊煞神站在那里,手邊的衣擺都快被他攥爛了,“我不是故意說你香的。”
方映:“……”
寶丫疑惑地轉過頭,舔了舔方映的臉,“阿映本來就香香啊,為什么不可以說阿映香香?”
后者不知道要怎么和它解釋,只是想通了一般,朝談淵擺擺手,“算了算了,你本來也想不到那些,我不生氣了。”
她把人重新按回床上,把他剛剛沒拿住的果子塞到他手里,“這果子真的很甜,你嘗嘗試試。”
平日里日天日地的煞神現在乖巧地聽著方映的指揮做著每一步動作,他的意識不完全清晰,甚至因為精神海混亂的緣故,他其實連外界的聲音都很難聽清楚,一切都是按照自己的內心下意識做出來的。
而方映很快忘記了那件事,她開始研究談淵現在的狀態到底是什么樣的一種情況,最起碼,她希望以后她離開軍區不在他身邊時,有人能知道怎么緩解他的情緒。
在醫院一直待到了傍晚,回到別墅時,幼崽們已經不知道從哪里玩累了回來,此時正懶洋洋地趴在地上看著動畫片。
見到她回來了,艾西幾個率先一步叼著好大袋的果子噠噠噠跑到她面前獻寶:“阿映阿映!這是我們今天摘回來的果果,可好吃了!給你吃!”
“這個果果超甜甜!這個超脆脆!”
“還有這個!特別多的汁水!最好吃最好吃啦!”
幼崽們一樣一樣給她介紹著。
方映環視了眼周圍還擺著的一堆袋子,她感嘆了一聲,“這么多啊,你們摘這么多回來,看守園區的哥哥姐姐們竟然沒把你們趕出去嗎。”
大兔子聽到這話不開心了,撒著嬌:“才不會咧!園區的大姐姐們可好了,她們說我們可愛,還跟我們說以后要是吃完了還可以過去再摘!”
“對對對!一個超高的大姐姐還抱我了,她說我好輕,還叫我平常多吃點果果補充營養!”幼崽們挺著胸脯,嘰嘰喳喳圍在一起分享。
方映聽著它們說的咂舌,感嘆果然長得可愛就是好啊,到哪里都這么受大家的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