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了咽口水,下一秒還以為要被打,結果就看談淵轉過身,十分配合地抬腳離開那里。
醫生愣了一下,心里慨嘆著,然后趕忙跟上。
……
而方映這一走,后方基地,談淵一個人在那里待了五天。
這五天方映都沒有回來,但索性有身邊醫生他們每天傳遞給他的消息,知道她沒有事,只是因為被耽擱所以才回不來,他的情緒才沒有變得完全失控。
事實上,從方映離開的第一天起,談淵的情緒就從每一天到后面變得越來越易怒,整個人也愈發陰沉。尤其是這些天一直照顧他的士兵們,那是肉眼可見他之前平和的臉是如何越發猙獰的。
后來,他們連進出房間都踩的很小心翼翼,生怕聲音大了點,就惹得那位煞神做出點什么。
但即便已經到這種狀態了,可談淵就是一直忍著,除了把手里的那顆彩色球球捏成不同樣,就沒再做過其它什么破壞性的事情,這讓之前聽聞過一些從其它星球傳來的八卦的眾人都沒有想到。
第六天,木文秀帶領著隊伍終于平安返回了基地。
而一路風塵仆仆趕回來的方映抱著在她懷里呼呼大睡的寶丫它們,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去看談淵的情況。
“我回來啦。”她微微喘著氣,先是把幾只小獸放到沙發上讓它們繼續睡,然后小跑到談淵的面前,上下打量著他,“沒有瘦,看來這幾天有在好好吃飯。”
她又低下頭抓起他的手,在看到那被緊捏著的減壓球時,她笑了一聲,把那兩只手左翻右翻,確保沒有看到傷痕,她松了口氣,聲音都變得輕快起來:“看來真的有在好好照顧自己啊。”
她這些天,除了和那些光獸們斗智斗勇外,想的最多的就是談淵在后方的情況。她真的很不放心之前那個她一不在身邊,就會狂躁甚至傷害到自己的人。
但現在,她只覺得非常的欣慰。
而時隔五天,談淵終于又見到了方映,像是旱土逢甘霖,他幾近暴走的精神海在面前人的一聲聲輕語中緩緩平靜了下來。
他臉部的棱角都變得柔和,手里的彩色球球也被捏的沒那么扁了。心情好像雨后放晴,耳邊的喧囂都好像退去。
然而很快,談淵便聽到方映跟他說:“我們從西北那邊的光獸口中得到了一個很重要的消息,它們說,基地所在的區域,所屬的這將近整片山脈,雖然生活著上百個族群,但其實它們基本都聽令于山脈深處,數量最龐大且存活時間最久的一支獸群。”
“木上尉他們算了一下,那支獸群里大概有不少的獸是見證過當初人類與光獸那一場戰爭的,所以對我們怨恨才會頗深。而現在形勢越來越緊張,如果我們不想再讓現在這樣的狀態一直維持,就得先向那一支族群主動求和。”
而這些天在他們跟西北邊那些獸的不斷拉扯下,它們終于肯告訴他們山脈深處那支獸群的位置所在地,并且還告知,已經看到了聯邦的誠意,所以它們愿意幫忙將消息傳遞回去。
這些天方映他們遲遲未歸,就是在等著光獸里的傳訊員幫著兩邊傳消息。
而最后終于等到了結果,木文秀他們卻覺得很不靠譜。
“它們對我們積怨頗深,我們這才第一次過來,它們竟然就真的愿意見我們,并且還要和我們講和?”
在場的聯邦眾人這些年可是領略過那些光獸的兇殘和狡猾之處的,往常任由他們軟硬皆施,那些獸都不動搖分毫只想殺光他們,這一次怎么可能就方映說了黑暗生物那些,那些藏在深處的老獸就要講和?
這個過程進展得太過順利,木文秀他們只覺得其中一定有詐。
而要說如果是那群光獸自己出來,大家就在基地所能支援到的范圍講和,再不濟在森林外圍他們也都能勉強接受,大不了就算到時候鬧翻了也就是一戰,軍隊這邊也不會有太大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