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兩位保潔捏著鼻子把王并抬下擂臺,大屏幕上滾動的彈幕又再一次開始了翻騰:
【王并好慘】【我就知道,張楚嵐小哥哥絕對很厲♂害】【廢話,人家可是新晉絕頂的大徒弟,還能真是個搞笑角色了?】
【有沒有人看明白孟部長一脈的功法套路的?】【有趣……】【看樣子應該是和寒氣有關的功法吧?】
【不一定,我聽公司里的朋友說,他見過孟部長會一種驅使雷電的功夫】【咱們在這里猜也沒用,等著看后面的比賽不就行了么】【下一場是誰對誰來著?】……
解說臺上。
諸葛大力心不在焉的解說著比賽,藏在桌子下的小手卻拿著手機運指如飛。
輸入了一大串要求之后,小丫頭在哪都通快遞a的“私人跑腿”業務里按下了確認付款,在刷臉付款了半個月工資之后心滿意足的收回了手機。
驀然抬頭,這才發現四分之一決賽的第三場選手已經入場了。
摘下耳機,小丫頭對旁邊的呂子喬使了個眼色,示意讓他過來頂上,隨后便悄悄離開了會場……
與此同時,千里之外的龍虎山。
老天師和師弟田晉中屏退了一眾徒子徒孫們,悄摸摸的湊在房間里看著嵩山大會的直播。
“晉中,你看!孟浪那個小子還挺有想法的!咱們之前那么多次羅天大醮怎么都沒想過弄個直播呢?”
“哼!咱們修道之人,弄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干嘛?”
“哦,那我回房間自己看了?”
“別啊師兄,我剛就隨便那么一說,跟你開玩笑呢!來,再幫我拿近點,靈玉這場比試的對手看起來不簡單吶!”
聞言,老天師很是認同的點了點頭:“嗯,是不太簡單。”
“老道士癡活百余歲,也算是見多識廣了,此前見過所學最為駁雜的該是那位現在已經‘棄暗投明’了的豪杰丁嶋安。”
“但即便是丁嶋安,單以武藝精深而言,怕是也未必比得過這位和靈玉交手的年輕人。”
“確實,剛剛險些破了靈玉金光咒的那一腳似就同時使用了巴西戰舞、霓虹空手道和種花彈腿的運力方式,這年輕人仗著體質特殊,居然能把幾種性質完全相反的功夫雜糅著用出來,確實是個難纏的對手。”
“這樣也挺好的不是嘛?對手不強,靈玉又怎么會乖乖用出陰五雷呢?”
“果然是這樣!一早我就知道,師兄你讓靈玉參賽的根本目的其實是為了讓他解開心障吧?”
面對自家師弟的提問,張之維老神在在的捻了捻胡須:“晉中,你不覺得那些金子也很誘人嗎?”
“……所以師兄你的目的是為了在鍛煉靈玉的基礎上順便贏一筆獎金?”
“嗯,順便再惡心孟浪那小子一把。”說著,老天師臉上忽然露出一抹頑皮的笑意,“我有種預感,這場嵩山大會他沒憋好屁!”
“讓靈玉過去攪一攪局,能拿到獎品最好,拿不到也只當讓他出去散散心,咱們也不虧什么。
難不成有老道士在這里,他孟浪還敢強留靈玉給他打工不成?”
“唉……希望靈玉在這嵩山大會上能有所收獲吧!”
“放心吧晉中,收獲肯定會有,唯一可慮的只是收獲大小而已——你看,他這不就被逼出了陰五雷了嘛?”
田晉中循聲望去,只見直播畫面里確實出現了巨大的變化。
大捧大捧的黑色石油狀流體自張靈玉衣袖中滑落并在整片會場中漫延開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漫越多的“石油”布滿了地面的每一個角落,整片會場仿佛變成了一塊漆黑的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