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云澤驚疑不定的看著他“你不是”
邪月聽見自己帶了點詫異和好笑的語氣說道“哦,原來你還真的以為有人在幫我,并且那個人你還可能認識有趣不如你給我稍微透露點,作為交換,我可以饒你朋友一命。”
邪月這個時候也終于松了一口氣。
外援已到,穩了
戴云澤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神色變得難看起來“明斗山脈里可能有針對清琊長老的陷阱,你故意誤導我讓他離開你到底是誰”
“哼哼哼,終于反應過來了么”邪月聽見自己的笑聲,“可惜太晚了,暗魔邪神虎的力量,想必在不久后就會完全化為我深淵的所有物吧。”
戴云澤敏銳的捕捉到了關鍵詞“深淵”
“兩位,最大的麻煩我已經替你們搞定了,現在請便吧。”說完這句話后,邪月便發現自己重新拿回了身體的掌控權。他最后沖著戴云澤笑了笑,隨即閃身離開。
戴云澤無暇管這些,他只是全力溝通著身體里的契約力量。但往日里一呼便應的契約,此時無論如何呼喚,都再也沒了反應。
明明那份契約還在,可他就是沒辦法聯系上清琊。而且契約對于清琊現在狀況的感知也消失了,就好像清琊已經在這處位面中消失
深淵
一定就是那個深淵位面
他們現在就已經出現在斗羅大陸上了么
少年兜帽下的雙目有些通紅,暴怒已經讓血絲遍布其中。
但無論如何憤怒,如何懊惱,如何悲哀,現在他也得先面對他目前遇見過最大的危險。
兩個虎視眈眈的超級斗羅邪魂師,正在用陰冷毒辣的目光打量著他。
而后趁他還未反應過來時,鬼魅驟然伸出手來,憑空將旁邊那一家三口中的孩子抓了過去。
他無視那邊丈夫和妻子的悲呼,抱著那個孩童,一手已經扼住他脆弱的咽喉。
鬼魅和血蠶忌憚戴云澤的種種能力,所以不敢靠得太近。但再怎么說,他們也是超級斗羅,而戴云澤只不過是一個魂王。足足四個層階的差距,足夠他們輕松碾死戴云澤。
先前的生命威脅已經消失,那么他們也自然要讓戴云澤看看真正屬于邪魂師的那份陰狠。
如果你殺不了我,那你就要小心了。
鬼魅供奉殘忍的笑著“圣子,你不是喜歡救這些人的命么,那現在我手里這個孩子,你該怎么救他”
被他擒住的孩童雖然臉上都是懼怕的神色,卻并沒有害怕到哭出來。
丈夫和妻子已經跪倒在他腳邊,不斷哀求他救救那個孩子。
戴云澤緊緊握著拳,有兜帽的遮蓋,沒人看得見他的臉。
但是他能看見鬼魅供奉和血蠶供奉臉上的殘忍,看得見那個孩童看向自己的目光。
三分之一化作透明的命運之眼悄然張開,同樣因為兜帽的遮掩,沒人能看見。
他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緩緩地說。
“不考慮時間的所有可能造成的所有分支。”
鬼魅不明白他在說什么,扼住孩童咽喉的力道加大了一點“圣子,你要怎么救他”
“我的過去、現在、未來,就是一條既定的、線性的河流,而我掌控著時間,可以控制河流中的河水,暫停、加速、或者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