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都不承認自己有病,也不肯喝藥,堅持還要上戰場,但是他的狀態十分不好,已經到了意識崩塌的邊緣。
是太后和眾大臣堅持把他弄了回來,那年他還受了很重的外傷,外傷養好了,心傷養不好。
沒法子,只能把藥加在膳食里,用藥膳調理,可皇上飯都不怎么吃,更何況藥膳。
也就在半年前,皇上突然肯了,大晚上叫人傳膳,還吃了不少,這是好事,自然不會有人阻止,而且喜聞樂見。
當時大家還松了一口氣,以為皇上想開了,原來是夢游癥無意識做的事。
可能也是皇上潛意識里覺得自己應該多吃點,即便不為了自己,也該為了太后,太后每日為他操勞,那段日子累瘦了不少。
還有眾大臣,都有些擔心,他畢竟是一國之君,身體好壞關系著大順王朝。
劉明與大總管互相吐露了一會兒苦水,很久才分開,也借他的口打聽了一下晚上皇上的表現,主要問他皇上做了什么是不是凍著了引起頭疼
大總管倒是沒懷疑,認真的跟他說皇上昨晚吃好睡好,沒讓他在屋里伺候,具體做了什么,他也不知道云云,還自責了一番,道自己沒有照顧好皇上。
許是擔心皇上,也借此機會向他打聽了一下皇上的病情,他說沒大礙大總管才放心,回頭指了指端著藥的宮女,歉意道,“該回去了,藥要趁熱喝。”
劉明沒有阻攔,“你去吧,我也該走了。”
倆人一左一右分開,劉明往太醫院走,長慶往養心殿走,正趕上晌午,順道讓人傳了膳,膳食早就準備好,端來便是。
皇上用了膳,那藥還是溫的,不知道太苦還是怎么地,只喝了幾口,還剩下大半。
長慶也不敢勸,只嘆息一聲讓人收拾桌子,自個兒守在書房門口,等著皇上出來,偶爾偷眼去瞧里頭,皇上似乎在批閱奏折,那么大一桌子,一時半會出不來,有得守了。
他也不敢抱怨,只靠在門柱上,稍稍歇息歇息,人雖然犯懶,精神不敢懶,隨時保持警惕,等著皇上吩咐。
這一等,等到了天黑,御醫又過來了,他本想進屋匯報,掀開門簾發現皇上睡著了。
撐著下巴,睡的很深,他進來的動靜都沒有驚醒,許是白天累了,也或許是那藥發揮了作用。
藥拿去太醫院時他問過,里頭有安神助眠的效果。
長慶沒有打擾他,小心翼翼出來,與太醫說明情況,倆人一起守在外頭,等著陛下自然醒來。
那個姿勢睡不了多久。
確實睡不了多久,方姝意識還模糊的時候,幾乎是被痛醒的,撐在桌上的手肘硌的發疼,她抬起來瞧了瞧,都紅了,也不知道他保持這個動作睡了多久居然也睡得下。
他今天似乎有些奇怪,打破了兩個慣例,先是在浴池里睡,現在又在書房里睡,一點不像他。
難道是昨晚瑜伽做的太狠,累著他了
方姝有些心虛,總覺得他的變化是因為她,怕給他添亂,今天沒傳膳,只要不傳膳就不用練瑜伽消耗熱量,不練瑜伽他就不會累,也就不會兩次在其它地方睡去。
方姝站起來,腿上突然抽了一下,疼的她忍不住輕哼了一聲,門外的太醫和大總管聽到動靜,連忙進來。
太醫顧不上行禮,直接矮下身子上手給她按摩腿部,強行將抽筋的腿掰回來,不疼了,方姝松了一口氣。
她占著這副身子,不敢露出不符合皇上的表情,怕露餡,只好板著臉等御醫主動開口。
御醫給她把了把脈,又根據平時的情況斷定,“皇上這是貧血引起的,平時多注意補補身子便是。”
貧血
方姝眨眨眼,那是不是說她可以放開手腳大吃大喝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