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方姝很肯定,“旁邊就是書苑,還有很多賣衣裳的鋪子,人很多的。”
“長門街”
“咦”方姝有些吃驚,“你怎么知道”
“因為爹和娘一直想搬到那邊,那邊的位置才好呢,比這里還好。”木槿目光認真,“方姝,你是不是瞞了我什么”
方姝嘆息,“不想告訴你是為了你好,那里死過人。”
木槿捂嘴,“果然,我就說不可能這么便宜。”
方姝聳肩,“那還能怎么辦呢,誰讓我們窮呢。”
木槿可憐兮兮看她,“方姝,一定要租那里嗎”
方姝頜首,“目前我們只租得起那里。”
木槿癟嘴,“好吧。”
“別害怕。”方姝知道她慫,“我跟你一起呢。”
其實她也慫,但是跟人一起就不慫了。
木槿面色還是很蒼白,不過方姝都說了,有她在呢,她一向可靠,于是那么點擔心也漸漸放下。
她信方姝。
晚上倆人躺在床上,難得好好的聊了聊天,木槿沒心沒肺,邊聊邊打瞌睡,很快睡了過去,方姝手枕著后腦勺,睡不著,在想事情。
與大爺約好了明天交房,她后天才能開上鋪子,明天一天做準備,買鍋碗瓢盆,然后干什么
想請幾個朋友嘗嘗她做的東西好不好吃,用飛鷹肯定是不行的,因為東西到了那邊,不是破了皮,湯汁流出來,就是時間太久,味道不夠了。
所以她想把皇上請過來。
說起皇上,控制不住的想起娘娘。
也不知道她怎么樣了在宋家過的好不好會不會被排斥
畢竟皇上遣散后宮,說的好聽點叫和平分手,說的不好聽叫休妻。
這個年代被休等于天大的事,會遭人恥笑的。
方姝不想娘娘被恥笑,她一直覺得娘娘是雀,遲早會飛上天空的。
拋開對她的擔憂,方姝坐起身,翻出筆和紙,磨了墨寫字,筆點在紙上,又頓了頓,怎么說呢
直說的話不知道他肯不肯,不直說的話,找什么借口呢
她最終還是選擇了直說,原來不直說是擔心表露心意,現在已經表露了些,所以也無所謂了。
鷹今天沒有來,畢竟才剛見過面,皇上不會那么無聊,有那么多空應付她。
不過他給了她一個哨子,可以召喚小九,小九是鷹的名字。
哨子威力很大,吹起來很響,不知道什么東西做的,細細長長,圓形的,可以掛在脖子上,方姝試著吹過,不能在人多的地方用,會把人吵醒。
她瞧了一眼身后的木槿,還在睡,而且很深,有一點小動靜不會吵醒她。
想了想,提著燈籠出來,四處找了找,在一處稍稍偏僻的地方停下。
這個位置很好,似乎被一戶人家包了,附近除了那戶人家,什么都沒有。
這戶人家很大,方姝走了許久也沒找到他家的主屋,說明離的很遠,她吹的話,里頭歇息的人應該聽不到。
方姝掏出哨子,放心的吹了,一長兩短,就是一聲長哨,兩聲短哨,皇上給她示范過,她大概能摸著時間和規律。
興許是離的有些遠,第一次吹沒什么反應,方姝又吹了兩次,才終于有鷹摸著黑夜過來,瞧清是她后又扇了扇翅膀飛走了。
方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