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不同,皇上意識醒著,她斗不過皇上,所以穿不過去。
那如果她這邊突然爆發,搶了他一倍兩倍的樣子,那是不是就斗過了
因為斗過了,所以身體被她占有了
方姝又開始頭疼了,她很快意識到是皇上在爭控制權。
現在還不能給他,還沒有寫紙條,再撐一會兒,就一會兒
砰
方姝倒了。
殷緋蹙著眉從黑暗里醒來,想伸手揉一揉突突跳的太陽穴,發現他手里又拿著筆,如果是一次可能是巧合,兩次就不巧了,他已經大概明白了為什么
身體被搶了。
方姝再醒來時,發現桌上被人寫了字,字跡工整好看,又熟悉異常,是皇上。
繁體字方姝要仔細看才能曉得意思。
皇上問她出了什么事
方姝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鼻子一酸,沒出息的流了淚。
殷緋感覺到了,那種溫熱液體流下來的觸覺,伸手摸了摸,摸到透明的水漬。
她哭了。
記憶里她只哭過一次,他把她惹哭的,這次是為了什么
殷緋去看她留下的紙條,摻雜了一些淚痕,糊了部分的字,顯得不那么清晰,不過他還是認了出來。
后方被襲擊了
她沒有說自己現在有多危險,只客觀的表示將軍和軍隊都被對方殺死,對方訓練有素,心狠手辣,不像普通百姓,最古怪的是每個人額頭上都帶了扶額,可能是某種組織的標志。
他們把一些稍微重要的人困在起來,沒有殺,她現在跟那些人在一起。
殷緋陡然站起來,每個人都戴了扶額,果然是何清的人。
何清當年是奴隸出身,被他提拔,他又提拔了另一群奴隸出身的人,這些人如果不是因為他,可能一輩子都是奴隸,被人看不起,不受重視,只能給軍隊當送死隊。
因為何清,他們的命運改變了,所以對他忠心耿耿,矢忠不二,他入獄,還是因為給弟弟治病的原因,他手底下的人自然接受不了,想辦法劫獄。
他早就知道,所以在去春秋射獵之前,將何清轉移到了別的地方。
那些人找不到何清,竟跑來這里鬧事,還挾持了眾人想逼他放人,膽子真大。
戴在額頭上的扶額不是組織的標志,是為了遮擋額上的奴隸印記。
他們出身奴隸,被人欺,被人唾,對大多數人都含了幾分恨意,是一把對外的利器,假如有一天,它對內,也會是一把威力巨大的兇器。
他早就知道,但還是沒有阻止,因為只要何清沒事,他們就不會對內,結果何清還是出事了。
“傳令下去,”殷緋邊走邊道,“整隊出發”
他突然停下腳步,看向軍營外的另一個方向,那里是被襲擊的地方,絲毫看不出被人襲擊的樣子,表面維持著平靜,“上一個駐扎營”
方姝在自己的身體上醒了,因為把該說的話都說了,這次沒有努力的想穿到皇上身上,所以控制權在皇上手里,他應該已經知道了。
方姝涼到底的心總算稍稍安了安。
落了地的感覺,因為曉得他辦事靠譜,一定會來的。
牽扯進太多的官家子女,還有太后,他必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