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反握著他的手,有些發白的指尖按在了鉆戒上。
“你結婚了”
單子魏心中臥槽了一句,他都快忘了還有這玩意兒了。一看到鉆戒,之前被白雪強迫著這樣那樣的記憶全涌上來了,連帶著他有些無法直視對面與白雪如出一轍的驢皮公主了。
因為不好解釋,單子魏含糊地“嗯”了一聲,算是默認了。他偏過頭,因此錯過了公主的表情。黑發少女的表情很是奇怪,她似乎是想要笑的,然而嘴角和眉毛卻不聽從指揮,垂成一個泫然欲泣的弧度,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壞掉了一樣。
場面一時間有些凝滯,單子魏輕咳了一聲打破沉默。雖然現在的他hod得住牽手,但長久下去也是個煎熬,某只花癡病忍不住催促道“帶上你的裙子和驢皮,我們走吧。”
在單子魏身邊,公主閉了閉眼,她像是終于不再克制什么,將小刀攏在手心里。
“我將它們放在另一地方了,能和我一起去取么”
單子魏不疑有他,答應了。在出門之前,他轉頭向驢皮公主說明了一下他的隱形術“我使用隱形術的時候是看不見的,待會就要靠你帶路了。”
“好。”公主彎起紅唇,嬌艷如血。有那么一瞬間,單子魏甚至以為自己面對的是白雪,他反射性地想甩開對方,卻在真正動手之前制止了自己。
白雪是白雪,驢皮是驢皮。單子魏對自己說,白雪公主會想殺害一直虐待她的后母很正常,而驢皮公主沒有任何理由殘害幫助她的教母。
將沒由來的恐慌壓在心底,單子魏閉上眼睛,任由公主帶領他向前走。
噠、噠、噠
一片黑暗中,單子魏數著自己的腳步聲,事實上他和公主的腳步聲都微不可聞,但那連綿不絕的噠噠聲卻像是直接敲在了心上,讓人瘆的慌。他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了,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要走多久,也許他們剛剛就與一個侍衛擦肩而過,也許下一秒他們就會撞上一個巡邏的守衛。這種仍由他人掌控的感覺其實是很可怕的,他不能有任何主見,只能被公主牽引著,或走或停,或左或右。
微弱的光輪流照在眼皮上,將單子魏的視網膜印得明了又暗,暗了又明。視覺的封閉讓其他幾感更加靈敏,他感覺周圍越來越暗,越來越陰冷,仿佛他們正走在通向地獄的道路上。怕一出聲正好撞上了守衛,單子魏一路上都不敢開口詢問,他們就這樣沉默地走著,直到公主在某處停下了腳步,輕言細語地說“彎下腰,鉆過去。”
雖然不明白是什么地方需要這樣做,但單子魏還是照做了,在彎腰之前他抓住機會問“還要走多久”
“噓”
溫熱的吐息拂過耳畔,某只花癡病閉嘴了,他逃避似地彎下腰,向前鉆去。
沒走幾步,單子魏就撞到了冰冷的金屬制品,與此同時,他的手被公主放開,并聽到了落鎖的聲響。
“”
單子魏驚嚇地睜開眼睛,入目是一條條刻著魔咒的鐵欄,它們將黑發少女的笑容切得支離破碎。那人隔著籠子對他微笑,纖細的手穿過欄桿撫上他的臉,極其眷念地摩挲。
“我留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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