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
至此,單子魏已經知道一切都遲了。就是那么一剎那,他就錯過了一切。
沒關系。單子魏握住藍胡子鑰匙轉身就走,他還可以重新再來
單子魏再一次地站在了女盥洗室的隔間里,他剛想出去,就聽到隔壁有人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該死的香蕉皮”
單子魏呆了一瞬,不確定自己是否聽錯了,他忍不住將耳朵貼在隔板上,然后聽到對面傳來了敲隔板聲。
“你阿不,我在對面吧”
單子魏呆滯地應了一聲,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從對面急匆匆地傳來。
“聽我說,你做事的時候要小心國王和王后,他們之中有一個是玩家,我不知道是哪個他沒告訴我總之我們最好按玫瑰公主的劇情行動,別同時出現在一個地方,還有臥槽”
最后那句凄厲的“臥槽”聽得單子魏心中一緊,對面靜了一瞬,然后傳來用鑰匙開門的聲音,伴隨著一句仿若溺水之人放棄掙扎般的低語。
“我希望前往百年之后玫瑰公主的沉睡之地。”
單子魏霍的一下睜大眼睛,他聽到隔壁那人用一種近乎托孤的語氣對他說“我沒時間了你要抓緊時間啊”
然后再沒了聲息。
單子魏整個人都懵了,經歷過莫比烏斯屋的他自然明白發生了什么,這是未來的“他”對他做出的忠告嗎,未來的“他”
單子魏有些不敢想下去了,其實他早就隱隱意識到之前的他太想當然了,犯了一個可怕的邏輯錯誤,然而單子魏不能承認、也不敢承認,一旦承認了就代表他最后回歸正途的希望沒了。
像是為了證明什么,單子魏咬牙用力推開了門,爭分奪秒地跑了出去。
抓緊時間,對,他要抓緊時間,否則就會步入未來的“他”的悲劇。
女盥洗室里的女盥洗室站在鏡子前,她依然在慢悠悠地補著妝,見一個白發藍衣的人從隔間跑了出去,本來不在意地瞥了一眼,看清那人的相貌后,女賓客手上的刷子一偏,硬生生地畫到了嘴巴里。
再次來到會場時,單子魏又碰上了仍在會場門口附近逗留的玫瑰公主一家。他們見到單子魏,立即熱情地走過來攀談“女巫閣下,在這里玩得開心嗎”
單子魏掃視了一遍國王和王后,根本無法找出破綻確定誰是玩家。雖說他無意對那名玩家做什么,但故事模式的“身份揭發”讓他不得不多留一個心眼。單子魏可不能保證對方一旦發現他是玩家后對他手下留情,畢竟將玩家清出棋盤還可以拿到西洋棋呢。
于是某只花癡病老老實實扮演起在玫瑰公主宴會上出場的女巫。
“不錯。”白發的女巫矜持地點了點頭,他又在小公主的額頭上方畫了個符,“這是我賦予她的新禮物,智慧。”
國王和王后高興地合不攏嘴,單子魏急著去做事,就冷艷高貴地拜別了國王夫婦。他惦記著來自未來的囑托,目前已經不能去“第一個他”刷新的地點,已經有“第二個他”在那里守候了。為了防止撞車,單子魏決定從其他方面下手,他掃視了一眼周圍,看見桌子時眼睛一亮。
當初的他可是為了猥褻公主爬了桌底,他記得那張桌子,只要事先在桌子下留下信息不就好了嗎
想到就做,單子魏向侍從要來了炭筆,然后迅速地在會場中心找到了那張桌子,趁沒有人注意他,一閉眼就隱身鉆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