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士又偷瞄了一眼不遠處的白發青年,心中的懷疑越發蔓延。
那個戴黑帽子的白發青年真的古怪,他大約是在居士藏好的十分鐘后來的,徑直走進了滿是泡沫的洗碗池。那里居士之前考察過,雖然泡沫的遮擋性很好,但就是太好了,以至于完全接受不了外界信息,因此居士沒有將其當成隱藏地。白發青年大約也感覺一樣,在里面待了一陣子就出來了,然后就開始他奇怪的表演或快或慢地前后左右翻騰,時不時向空氣攻擊一下,就像是、就像是
居士偷窺了近四個小時,才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
就像是一個嬰兒,在蹣跚著學習走路。
居士推測白發青年可能是獲得了一張新設定牌,正在適應和練習。眼看著白發青年的動作漸漸褪去青澀,居士壓下蠢蠢欲動的偷襲,他因為知道“死神”所以不敢出手,其他人可沒那么多顧忌了。
居士望向西北方,倒扣的瓷碗后邊走出一位美艷的護士玩家,她邊高舉雙手表示自己沒敵意,邊向白發青年靠近。
“這位小帥哥,我們互報一下身份吧,如果我們不能組合成菜,我們可以合作哦。為了表示誠意,我先說啦,我是豆腐,不信的話可以來聞聞”
見白發青年看過來,護士有意挺了挺非常“豆腐”的胸部,以吸引對方更多的注意力。而在白發青年身后,一名肌肉虬結的狂戰士突然躍出,如一輛失控的卡車瘋狂地撞向白發青年。
顯然在遇上白發青年之前,護士已經和狂戰士合作了。居士訝異地看著那名狂戰士“十字軍”的蠻他知道那是“十字軍”工作室的新秀,雖然脾氣暴躁加上好色,近戰卻不錯,最拿手的是“野蠻沖撞”。
“十字軍”的新秀加上二打一,也難怪他們敢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地遇人就殺。居士同情地看向白發青年,如果那人不是“死神”,恐怕兇多吉少了。
嘭
白發青年被蠻撞飛了出去,如一只破敗的風箏摔在地上。
還真是個弱雞。居士遺憾地惋惜,早知道他就親自上了,還在這里趴了四小時。
然后居士就看見了蠻露出古怪的表情,那名狂戰士疑惑地看向從地上爬起的白發青年,頓了頓才大步上前繼續攻擊。
有什么問題嗎
居士仔細回想了一下剛剛的畫面,漸漸毛骨悚然了。他剛剛看到蠻撞上去了,白發青年摔倒了,理所當然地認為白發青年中了蠻的“野蠻沖撞\”。但現在一回想,剛剛的過程好像、似乎少了最關鍵的“相撞”
居士倒吸一口氣,白發青年純粹是沒站穩摔倒了,他躲過了蠻的“野蠻沖撞”
“野蠻沖撞”之所以是蠻的出名技,一是攻擊力高,二是難以躲避。居士心中興起驚濤駭浪,他呆愣地看向場中,眼睛都直了。
我屮艸芔茻,那個蠻居然被壓制了
蠻是典型的黑桃近戰,雖然看起來粗狂大意,細節技巧卻把握得相當好,然而就是這樣的蠻,在近戰上卻被壓制了。白發青年的動作不多,用的也是普通攻擊,卻有著極其可怕的“準”準到什么地步呢,看現在蠻已經放棄使用技能就知道,除了一開始,后面的技能一用就會被打斷
我的媽呀居士三觀都崩裂了,那可是近戰技能啊有些前置只有05秒的近戰技能啊
護士也在旁邊想要幫忙,然而她有幫忙的心,卻沒幫忙的操作。“角色扮演”的技能都是需要玩家自己去鎖定位置,加上組隊只能在個人空間進行,棋盤里的組隊只是一種口頭約定,護士和蠻沒有真正組隊,所以也不存在傷害豁免和技能隔離。護士顯然是一個慣于抱大腿的菜鳥,在白發青年的走位下,她的攻擊大部分都落在蠻身上,她的治療基本都被白發青年笑納了。氣得蠻對護士大吼“滾一邊去”
護士委屈地退下了。沒了護士的“助攻”,蠻用普攻和白發青年無腦換血,仗著自己攻高血厚硬是將白發青年的黑桃s磨到了底。
看到白發青年消失在空氣中,在場的三個人齊齊松了一口氣,然后一愣消失
不應該是心靈崩壞嗎
然后,三人就看到洗碗池的泡沫里又跳出一名同樣的白發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