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二天醒來時,室內昏暗一片,只有電視機在回放昨天的春晚。
我試圖起身,卻發現自己被人從背后抱在懷里,動彈不得。
真一郎咕噥著,咬著我的耳朵撒嬌“今天休息,再睡一會兒”被子里某人蠢蠢欲動。
我倒抽冷氣,抓住他的手求饒“真一郎,夠了。”
真一郎把頭枕在我肩膀上,不甘心地說“不夠,想和你一直呆在這里。”
我拽他頭發“這是酒店,不可以拖延時間,快點起來收拾自己,我們吃完飯回涉谷。”
真一郎不甘心地咬了一下嘴邊白嫩的耳垂,戀戀不舍地下床去洗漱。
我倒抽著冷氣,艱難地從床上下來,看失聯的時間里是否有沒接的電話。
首先是現在用的手機,只有邀請我下周去參加聯誼的信息,我翻了一下沒什么新意,順手打開穿越時隨身帶著的那部手機。
居然有信號了
“你在看什么”真一郎從身后探頭。
我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抖了一下,把手機放下說“沒什么,拜年短信。那個,真一郎你洗澡的速度好快。”
真一郎果然沒追問國內的事,笑著問我“還能站起來嗎我抱你去浴室吧。”
我惱羞成怒拿襯衫丟他腦袋,真一郎大笑著把我抱進浴室。
浴缸里的水溫恰到好處,還添加了我最喜歡的牛奶浴鹽。
我坐在浴缸里昏昏欲睡,模糊的視線里小黃鴨飄來飄去,思緒也跟著它來回晃悠
和真一郎關系產生質變的第一天,和國內重新取得了聯系。
如果能回家的話,要就此拋下真一郎嗎
這個選擇好難。
我眼皮一合,用困倦再次逃避了這個問題。
4
身心都被滿足后,真一郎對我的熱情也再上一層樓。他現在已經不滿足于只在床笫間如膠似漆,恨不得和我做連體嬰。
對我的一切日程了如指掌,風雨無阻接我上下學,霸占我所有空余時間。但相對應的,也對我敞開所有藏起來的小秘密
真一郎在外面有個弟弟。
這種說法很奇怪,但他確實背著家里所有人,在外面偷偷認領了一個弟弟。
黑川伊佐那。
一個和佐野家所有人都沒有血緣關系,卻是佐野艾瑪哥哥的男孩子。
真一郎從妹妹口中得知這個男孩兒的存在后,特意去福利院探望了他。據說那孩子當時很開心有了哥哥,后來經常會給他寫信。
在萬次郎還是個只能待幼稚園的小屁孩時,黑川伊佐那作為真一郎的小尾巴,和他混跡于不良團體,對他言聽計從,大大滿足了他身為大哥的虛榮心。
我有點好奇“這是我第一次聽你提起他,怎么沒見過他人是后來出事了嗎”
“他13歲因為校園霸凌鬧出人命,被送進了少年院。”真一郎苦笑,“少年院不許非親屬探視,我們因此分別。最近再見面,他變了很多。”
他傷感地說“伊佐那以前很乖巧聽話的。”
乖巧真一郎的弟弟濾鏡太厚了。
對我來說,進少年院的校霸是種距離我非常遙遠的生物。在我記憶中,能把人霸凌得恐懼到自殺,那種男孩子一般都是荒師慶三同款身材長相,性格的話更是難以想象的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