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真島誠望著身邊仿佛永遠籠罩著憂郁的女性,沒想到她這樣文靜秀美、看似循規蹈矩的女性,居然也有叛逆的一面。人大概都會被和自己完全相反的異性吸引吧。
“他改變了我對不良的看法,讓我再次理解了‘凡存在必有意義’的含義。他是,”葵小姐停頓一下,思考如何措辭,“是個非常了不起的人。”
真島誠的好奇被提到最大,他一方面很好奇究竟是怎樣的男人才能令這位才華橫溢的美人心折,另一方面也對未曾謀面的不良同僚起了競爭之心。
“他是個怎么樣的人?介意說說看嗎。”
葵小姐歪頭看著身旁的男人:“那是個很長故事了,介意我換個地方,慢慢講給你聽嗎?作為交換,把你的故事也告訴我。”
于是聊天的陣地轉移到西口公園旁的咖啡館。
葵小姐將她和她的不良戀人的故事娓娓道來,真島誠跟著她的描述,認識了那個未曾謀面的青年。
作為不良組織首領,打架功夫很差,但性格很好,擁篤眾多,是個有擔當的男子漢。
葵小姐臉上露出懷念的笑容,“……很多外人都不理解,為什么打架最弱的真一郎會贏得大家的信賴,成為不良組織的靈魂和心臟。總有人覺得,處在同樣的位置上,他們能比真一郎做得更好。但我就是知道,只有真一郎才能做到那個地步。”
她說:“不良大多是逃離家庭的未成年,缺乏同理心,對世界缺少依賴,卻又極度渴望有值得信賴的模范指引前的方向。他們因為迷茫聚集在一起,幾乎沒有人能找到方向,更多的是因為一時迷茫而墮落。但真一郎不同,他給了他們聚集在同一面旗幟下的信念。他擔負起了所有人的依賴,成為了所有人的精神支柱。”
容光照人的美人支著下巴含笑,“所以,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我最喜歡真一郎了。”黑白分明的眼瞳看向真島誠,“因此我也很喜歡和他類似的真島先生。”
真島誠猝不及防嗆了一下。但他知道,葵小姐這句話并不是表白。
“真島先生和我搭話,既是擔心我被這附近的不良少年欺負,也是擔心我會哄騙那群孩子的壞人吧。”葵小姐笑著說出冷靜推斷的真相。
真島誠聞言摸著鼻子不好意思地說:“葵小姐都看出來了啊。”
“代入真一郎的思路,你的想法又不難猜。”葵小姐笑意盈盈,“也許這就是曾經的不良頭目特有的雙重擔憂吧?真是對后輩充滿責任感的成熟大人啊,真島先生。”
真島誠默然。
他沒有否認葵小姐關于自己的猜測。謝過送上咖啡的服務員后,喝兩口熱飲定神,他禮尚往來說起關于自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