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玩玩,哭了就還你。”羅納德嬉皮笑臉地道。
芬里爾一只手護住幼崽,唇角勾起一個冷厲的弧度“那你也借我玩玩,腦袋斷了就還。”
羅納德連忙下意識地護住自己的脖頸,訕訕一笑“芬里爾,你別老這么殘暴,我不就開個玩笑嗎”
芬里爾斜睨他一眼,耳畔的樹梢傳來窸窣的響動,芬里爾的狼耳朵尖一抖,終是忍不住冷聲道“琥珀,都跟蹤到家門口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空氣寂靜了一瞬,金發斜辮的青年僵著臉從樹后鉆出來,眼神飄忽,咬著后槽牙嘴硬道“我路過而已。”
琥珀尷尬地垂下眼睛,褐色的臉頰微微泛紅,他自己也心知肚明這個借口爛得可以。
“路過”芬里爾眼皮一跳,很不悅地下最后通牒“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別想再吃她。”
“我沒想吃她”琥珀的尾巴炸了毛,應激地低吼道“這只幼崽對我做了這么過分的事情,難道,難道就不該負”
琥珀連忙咬住舌根,勉強把負責兩個字咽下去,只目光如炬地死盯著芬里爾懷里的幼崽,金黃色的瞳孔在夜色中陰森森地反光“反正我不會放過你的。”
這是放了狠話要伺機報復她的意思嗎
桑晚身軀一僵,鵪鶉似地埋進芬里爾胸口里,芬里爾也無法再忍受琥珀一整天的跟蹤和騷擾,放下幼崽擋在她的身前。
“看來不給你點教訓,你是不會死心離開的。”芬里爾上前一步,腳下登時蔓延了一層淺霽的冰霜,深夜晚風本就料峭帶寒,此時此刻的溫度更是驟然猛降。
雄性獸人本就極其好斗,占有欲更是篆刻在了骨子里,而琥珀想要的東西卻一直被芬里爾自私地占據。
此時芬里爾主動下了戰書,一向心高氣傲的琥珀又怎么能忍氣吞聲,幾乎是下意識地異能全開,周身升起灼灼火焰,迎著逆風猛然簇生躥高,他滿眼挑釁“打敗你的話,這只幼崽就是我的戰利品了。”
眼看情況不妙,羅納德滿眼焦急慌張,連忙高聲制止道“你們瘋了別在城里打架啊”
盡管獸人的科技和產業遠沒有人類發達,但卻也有嚴明的律令。
因為雄性獸人性格好戰,所以領主和君王階級的管理者們為了維護管轄領地的秩序平和,會設立嚴明的法紀律條。
雖然這些管理者們自己麾下暗藏污垢,暗地里不知道除去了多少敵對者,但如果沒有保護傘的獸人們大喇喇地在城邦里尋釁滋事,斗毆殺人,一旦被舉報,還是會受到很嚴厲的懲罰。
羅納德知道芬里爾和琥珀一向不和,但曾經被芬里爾隨手救過一命的他,早已把芬里爾當成了自己的大哥。
羅納德連忙把肩頭的小絨貓放下,隨即不管不顧地沖了上去,攔在他們二人中間。
小絨貓抖了抖雞毛撣子似的大尾巴,跟小蘿卜丁桑晚面面相覷地對視一眼,小絨貓的尾巴直豎起來,表達著親近和友好。
似乎因為桑晚異能的緣故,她很招貓科動物的喜歡。
雪白長毛的小絨貓軟綿綿地叫了一聲,隨即向桑晚靠了過來,甚至還用尾巴撒嬌般地蹭了蹭她的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