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只覺脖頸處癢癢的,琥珀急性地用毛茸茸的金發腦袋蹭著她,身后黃底黑紋的尾巴情緒激動地高高揚起,他的喉嚨里獸性不改地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活脫脫像只人形大貓。
芬里爾清雋疏朗的容貌變得陰沉,但有人的臉色比他更不好看:“原來他們就是你說的芬里爾和琥珀?”
“是、是的。”桑晚剛回頭說完兩個字就被琥珀打斷。
見桑晚顧不得摸他,琥珀一臉哀怨,虎耳懨懨地垂下,卻依然是那副非常不坦率的模樣,死鴨子嘴硬地說道:“小屁孩,這段時間我一點也沒有想要你摸我。”
桑晚正要說話,身后卻傳來一聲冷嗤:“你就非要自甘下賤,跟這種冒失的家伙一起鬼混?”
琥珀的虎耳遽然炸毛,喉腔低低地哈氣。
出身高貴,性格桀驁跋扈的他可忍不下這口惡氣,哪管什么領主不領主的,在他的眼里這兩頭臭狐貍不過是占了年歲的優勢,實力才勉強壓了他一頭。
“你還好意思說話?”琥珀猛然就像是換了副面孔,瞇起的金色豎瞳陰鷙冰冷。
“你那該死的弟弟想要爭權奪位,沒品地用她來威脅我們為他做事,昨天還把她攪進這一遭,被折騰得差點死掉。”
“琥珀,夠了!我們能找到幼崽就行了。”
紫玨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起來,芬里爾連忙提醒沖動的琥珀閉嘴。
雖然昨日他和琥珀看到跌入河中的幼崽受了刺激,同時晉升了八階,就算可以越級和九階一戰,但對上領主二階,且異能是精神控制的紫玨比起來,勝算還是太小了。
芬里爾及其自然地單手抱起幼崽放在他的懷里,這失而復得的感覺讓他這段時間空蕩蕩的心頭,終于變得安定。
“小芬……”桑晚乖乖地伏在芬里爾的胸口,吶吶出聲,心里既意外又充斥著動容。
桑晚還以為芬里爾和琥珀早已經不管她了,可原來他們從來沒有放棄過她,甚至還一直在找她。
“沒事了。”芬里爾骨節分明的大手揉揉幼崽的頭頂,又用手踮了踮幼崽的重量,感覺輕了不少。
芬里爾眼底頓時布滿了凜冽的寒氣,幸好雖然經歷了昨日那腥風血雨的一遭,嚇得他不輕,但至少幼崽還活著。
如果昨天她真的死了……
芬里爾垂下眼睛,猶如月華星霜一般的銀色睫毛輕抖。
如果說他最開始收養這只人類幼崽,權當養了只寵物逗樂解悶,后來卻越來越在意她,光是想起昨天幼崽跌進河里的那一幕,他就覺得胸口一陣悶窒。
“琥珀,先回去再說,你去背紫玨領主。”芬里爾抱著懷里的幼崽,開口分配任務。
“憑什么?”琥珀一張臉拉得老長:“我來抱幼崽,你去背他。”
琥珀和芬里爾本就實力相當,更何況琥珀還是這種金尊玉貴的少爺脾氣,根本不是芬里爾可以輕易使喚得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