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高掉下來,桑晚有些暈乎乎地搖了搖頭,攀著懷里結實的胸膛和肩膀,溫熱的觸感傳來,桑晚只覺得萬分的不真實,剛想說話,卻視線一黑,鋪天蓋地迎來一件帶著體溫的外衫。
芬里爾淡淡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我先帶你回提奈斯。城門口人多眼雜,眾目睽睽之下,你的身份最好還是不要暴露,免得有心之人妄圖利用或是加害。”
桑晚動作僵硬地扒著芬里爾的胸膛,不敢輕易動彈,腦子亂哄哄的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但,但是,小芬,我……”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說。”芬里爾直接打斷道。
此時此刻他一只手抱著桑晚,另一只則倒提著兩只哈士奇崽子,而現下還在魔獸群落的包圍之中,正是驚險緊迫的危境。
桑晚只好乖乖地閉嘴,聲音悶悶地從蒙著她的外衫之下傳來:“好。”
在沒有人能夠看到的地方,芬里爾的唇角微不可見地微微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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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冕下,您還好嗎,有沒有受傷,您剛才怎么突然從城墻之上突然跳下去了,可嚇死我們了,我們擔心死了……”
幾乎剛剛抵達城墻的門口,一堆近臣和親信便圍堵過來,擁著芬里爾七嘴八舌地說個不停。
“我并沒有大礙,現下準備去休息一會,你們仍然像部署的計劃那般各自待到自己的崗位就好,如果獸群有什么意外和異動,隨時通知我就行。”芬里爾沉聲打斷了他們聒噪不休的問話聲。
芬里爾一手溫柔地抱著披著外衫的桑晚,另一只手則近乎粗暴野蠻地倒提著兩只哈士奇崽子的尾巴,兩只哈士奇崽子被提著尾巴倒懸過來,卻礙于芬里爾冷峻凜肅,不怒自威的氣度不敢多說什么,只偶爾微弱地哼唧兩聲。
芬里爾隨手地將手里的兩只哈士奇崽子丟給了一側的親信,正要拔腿離開,親信和近臣卻一臉好奇狐疑,其中有個大著膽子問道:“冕下,這是誰,竟然讓您屈尊降貴地沖進獸潮之中救了出來?”
芬里爾并沒有回答他,涼涼地看了他一眼,親信頓時覺得四周的溫度下降了不少,求生欲讓他趕緊閉緊嘴巴,不敢再多嘴問不該問的。
直到芬里爾大步流星地離開,親信看著芬里爾離開的身影,忍不住摸了摸下巴,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他對于感情可以說是粗枝大葉,但他也能肯定芬里爾救回來的這只雌性對于芬里爾來說不一般。
剛才芬里爾在城墻之上遙遙望見那只雌性的時候,整個人的表情都變了。
那時芬里爾的眼神好像看見的不是什么人,而是看見了一只從童話里鉆出來的彩虹獨角獸。
親信無奈地攤開雙手,嘴里忍不住開始嘀咕:“冕下這么多年一直耽于修煉未曾沾染過情愛,年紀也不小了,的確需要只雌獸來暖被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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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陣晦暗,看不清外面的具體景象,只能隱約感知到身側有無數獸人擁圍過來,桑晚百無聊賴地蜷縮在芬里爾飽滿豐盈的胸口里,鼻尖是熟悉的冷松味道。
起初桑晚還乖巧地趴在芬里爾的胸口,但保持一個姿勢久了,全身上下都變得酸痛起來,更何況她頭上蒙蓋著的外衫更是讓她有些透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