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一天的工作,林槐夏收到程棲澤的消息,問她幾點下班。
林槐夏貼了個周苒苒給她的暖寶寶,外加喝了一整天的紅糖姜茶,此時狀態已經好了許多。
她收拾好東西,給程棲澤回消息現在。
好,門口等你。
林槐夏沒想到程棲澤會過來。
看到門口那輛熟悉的賓利,她怔了怔,坐到后座。
程棲澤坐在最里面,正在用平板電腦查看工作郵件。
男人穿了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姿態矜貴優雅。只單看半張側臉,都不難想象出他俊朗出眾的相貌。尤其是那雙眼,輪廓深邃,眼尾微挑,褐色瞳仁猶如深不見底的汪洋,令人輕易沉溺。
見到林槐夏,他摘下鼻梁上的眼鏡,收起平板,淡漠的表情依舊沒有起伏“身子好些了”
林槐夏點點頭“好些了。”
程棲澤的關心只止于此。她向來不會多要半分,“你不用親自過來的。”
程棲澤將身旁的紙袋遞給她,簡單打量了眼她身上的穿著“一會兒換身衣服。”
“哦,謝謝。”
原來是給她送禮裙來的。
她打開紙袋看了看,是件黑色魚尾禮裙,配了一件女士西裝外套。
最近的天氣不至于多加一件外套,大抵是程棲澤聽說她身體不舒服,才多給她帶的。
倒沒她想象中那么薄情寡義。
林槐夏收好紙袋,問“今晚是什么應酬”
“蔣董的七十壽宴。最近有個合作在談。”程棲澤頓了頓,淡聲繼續,“蔣夫人最近新買了一批畫,你陪她多聊聊。和蔣夫人搞好關系合作更好展開。”
“哦,好。”林槐夏懂了他的意思。
程棲澤會帶她出席各類宴會應酬,不是為了坐實她的女友身份,只是因為林槐夏知禮節懂教養,有藝術領域的積累,更容易和圈里那些先生太太聊到一處攀上關系,對他的生意可以起錦上添花的作用。
怪不得明知她身體不適,也要她一起參加。
對于他來說,生意永遠比女人更重要。
程棲澤見她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微一歪頭,目光落在林槐夏的臉上,彎了彎唇“說了半天,都不想我”
林槐夏和其他女人不一樣,從不會在他身邊聒噪地博取多一份關注,乖巧聽話,適可而止。
相處起來很舒服。
更何況
他的目光滯了片刻。
眼眸微垂,睫羽輕顫,瓷白色的皮膚沒有一點瑕疵。
她天生一張微笑唇,唇角自然上翹,即使性子再冷再淡,都不會令人反感。
反而叫人想親近。
林槐夏偏過頭,迎上他的目光。
程棲澤的眼睛很好看,深褐色的瞳仁在陽光的折射下流轉成琥珀色。如果不是因他性格的緣故,總是給人冰冷疏離之感,只要多笑一笑,眼底總是會多幾分難以抗拒的深情與繾綣。
她仔細打量著他的眸,像是看不夠似的。
林槐夏難得露出淺淺笑意,唇邊兩個梨渦更是平添一絲嬌俏“很想。”
程棲澤回過神,揉揉眉心,淡聲道“我這個月不忙,會一直在帝都。”
“這樣啊真好。”林槐夏往他懷里靠了靠,“再不回來,我們就要變成異地戀了。”
程棲澤輕笑了聲。
“周日我有空,想去哪里”
林槐夏想了想“國家美術館這周末有個新辦的畫展,陪我去嘛”
程棲澤放在她腰間的手一頓,眸中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猶疑。
片刻后,他輕哂“林小姐,你每次的約會場所是不是過于單一了”
她喜歡去看畫展。
林槐夏彎眸“不會的呀,你不想去就算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