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溫泉回來,大家很快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
林槐夏沒太在意那晚發生的事,畢竟手上的工作更重要。
吳宅的勘察工作已經接近尾聲,他們有大量的圖表需要繪制整理,還有開不完的研討會,辦公室每天的氣壓都很低。
與吳宅同時期的建筑已經所剩無幾,他們只能頻繁考察,查閱鎮上所剩無幾的資料,以還原建筑原本的樣貌。
林槐夏身為負責人,壓力更大,每天都要忙到很晚。
好在有方渡陪她,每天都會給她買好飯.盯著如她按時吃飯.晚上也會在辦公室一直陪著她.和她-起回酒店。
有時林槐夏會覺得兩人之間有些微妙的變化,但又說不出來是哪里。
總之現在的狀態她并不排斥,她也沒有太多時間去思考這些,每天都忙于工作中。
晚上十一點,林槐夏整理完最后一張圖表,才松了口氣,舒展了下已經坐得有些發僵的身體。辦公室里十分安靜,其他人早就回去休息了。
她扭了扭發酸的脖子,下意識叫方渡一起回家。這幾天她加班到很晚,方渡都會陪著她。
叫了兩聲沒人理她,林槐夏抬起頭,這才發現方渡已經睡著了。
他仰靠在辦公椅上,臉上蓋著一本書,也不知道是故意蓋上去的還是看了一半掉下去的。
"真的是。"
林槐夏輕輕笑了一聲,走過去幫他把書拿開。
方渡睡得很沉,眉尖微微皺起。
他睡覺時候總喜歡皺眉,平時也是這樣。林槐真伸出食指輕輕展開他眉宇間隆起的褶皺,唇邊劃過一抹無奈的笑意。
明明已經很累了,還要陪她熬夜,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雖然心里嗔怪,但她并不想打擾他睡覺。林槐夏四周看了看,發現他的外套搭在椅背上。林槐夏微微俯身,小心翼翼地從他身后拾起外套,打算幫他蓋上。
結果椅子打滑,她的腳絆到椅子腿上,林槐夏重心不穩,筆直地摔進方渡的懷里。
男人身上溫熱的氣息瞬間將她包圍,鼻尖隱隱嗅到他身上那抹淡淡的冷茶香氣。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林槐夏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下巴架在他的鎖骨處,雙手將他圈住,一條腿為了找穩重心剛好屈膝壓在了他的腿邊。
她的心臟砰砰狂跳,臉上莫名燒起火辣辣的燙意。
好在方渡睡著了,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林槐夏連忙起身,結果剛佝僂起背部,就聽頭頂傳來質感沙啞的聲音∶"你在做什么?"
.....
空氣一瞬間安靜了。
林槐夏只覺得每一秒都過得像一個世紀那么漫長。
林槐夏慌忙從方渡身上逃離,支支吾吾地解釋道∶"我……我如果說不小心摔了,你相信么?"明明是事實,林槐夏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說出來總像是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