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渡朝她攤開掌心,叫她把紙團拿給自己,他去扔掉。
見他走遠的背影,林槐夏恍恍意識到,兩人最近的相處似乎親昵得過分。
就比如之前方渡也會給她帶午飯,但不會像現在這樣監督她每頓飯的時間,一定要每頓都陪她一起吃;他會陪她上下班,但是卻沒有像現在這樣就算硬熬也要和她一起回招待所。平時雖然親近,可他又會保持相對疏遠的距離,從不會如此自然地做一些親昵的動作。
因為兩人關系一直很好,所以這些小細節她從沒在意過。現在想來,確實有細微的差異。這樣親密的狀態不是沒有過,但那些記憶都很遙遠,都是在她很小的時候,她會和他撒嬌耍賴皮,讓他給自己擦嘴,讓他抱自己。
可那個時候她年紀很小,只把他當做哥哥,沒有什么男女之分。
隨著年紀的增長,她絕對不會像小時候那樣沒有廉恥心,一味地黏在他身邊。
林槐夏不由地回想起剛剛的細節。
她莫名發現,自己并不排斥這樣略顯暖昧的親昵。
她甚至開始害怕方渡意識到這些小動作有些越界后,重新和她保持距離。
自己在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
林槐夏連忙搖搖頭,試圖用這種方式降低臉上的溫度。
可自從她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后,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便像是野草般在她的腦海里瘋狂生長。
方渡走回來,發現林槐夏站在原地,像是搖撥浪鼓似的搖著腦袋,不禁問道∶"你在做什么?"….林槐夏默了默,"我在實驗一種新的保持清醒的方法。"
方渡好笑地搖搖頭∶"早點回去睡覺不好么?"
"有道理。"林槐夏停下動作,她頓了頓,似乎是在猶豫什么。最終,她還是故意湊近他,并未像之前那樣保持半個身位的距離。
兩人的胳膊總是無意中蹭到,她仰起頭看向方渡,他卻并未覺得有任何不妥,只是淡聲道∶"你要是看不清路就拽著我袖子。"
"還行,有路燈,能看清。"林槐夏摸了摸鼻尖,往旁邊挪了挪,"這兩天太忙了,腦袋總是惜懵的。"
方渡點點頭∶"等月中就沒這么忙了,到時候好好休息下。"林槐夏應了一聲,突然想到什么∶"月中就是你生日了哎。"
".…嗯。"方渡猶豫地應道。
見林槐夏抬頭看他,方渡淡聲解釋,"已經很久沒有過過生日了。"
"我也是。"林槐夏訕訕笑道,"年紀大了,不愛過生日了。"
"今年要過么?"方渡問。
其實他一直對過生日這件事態度平平。只是小姑娘總是喜歡過生日的,之前林槐夏總會拉著他同一天過生日,他才陪她的。
林槐夏想了想∶"我們好像已經很久沒有一起過生日了。"
"嗯。"
她揚起頭,眸子彎成兩道月牙∶"那今年可以還像以前那樣,一起過生日嗎?"
方渡笑了笑,點頭應道∶"當然。"
&amp;quot;好呀,那今年一起過生日吧!&amp;quo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