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意消散了不少。她漸漸緩過神來,意識變得清晰。
林槐夏完全不記得剛才發生了什么,發現方渡背著自己,驚訝地說不出話來∶"你、你放我下來!"
她慌忙拍了拍他的背,腳尖使勁往地上夠。
方渡停住腳步,笑著問∶"酒醒了?"
林槐夏臉頰暈紅,也不知是被他這句話弄的,還是醉酒的緣故。她從他的背上跳下來,紅著臉問∶"剛剛發生了什么…?"
周苒苒正要將事情本未復述給林槐夏,就見方渡遞給她一個眼神。她一噎,乖乖閉上嘴巴。
方渡笑著問林槐夏∶"真想知道?"
林槐夏不確定自己到底想不想知道剛才發生的事。她此時只覺得很尷尬,特別想遁地逃跑。
方渡學著她的語氣,慢條斯理道∶"你說,要是我不背你,就不和我一萬年好了。我敢不背么?"
"你—"林槐夏咬咬牙,"不可能,我才不會這么說。"
方渡聳肩∶"不信問周苒苒。"
周苒苒見兩人同時望向自己,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這話她聽著都社死,更何況是向來矜持有度的林槐夏。
如果解釋下前因后果,其實沒那么尷尬。可方渡單拎出來這句話,怎么聽怎么覺得微妙。
可他說的似乎也沒哪里不對。
周苒苒猶豫地張了張嘴,看到方渡笑瞇瞇地看著自己,她最后還是點了點頭∶"是說了……"
""
林槐真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路上,林槐夏故意和方渡拉開距離。
周苒苒跑去和其他人一起走了,只留他們兩個人在最后面。兩人走得很慢,中間隔的距離能塞進一頭大象。
"生氣了?"方渡見她半天不理自己,笑著問。
林槐夏抿了抿唇,把腦袋撇到一邊。
這人真的很過分,明明知道她喝醉了,還要逗她。
林槐夏故意不理他。
方渡在兜里摸索片刻,朝林槐夏攤開掌心,一顆梅子糖赫然躺在他的掌心。他耐心哄她∶"別生氣了。剛剛都是逗你的。"
林槐夏斜斜地睨了眼他掌心的那粒糖,輕輕哼了一聲。一顆糖就想收買她?沒門。
方渡笑了笑,慢條斯理地捻開糖紙,語氣也慢悠悠的∶"還生氣呢?要不我喂你?"
"……勉強原諒你。"林槐夏臉上一紅,連忙將他手里的糖搶過來,塞進嘴里。
夜色已深,四周靜謐安詳。
路邊的河流靜靜流淌著,上面蕩漾著點點光影。
方渡走到她身邊,朝她伸出左手∶"天太暗,拉著我走吧。"
林槐夏含著糖,酸酸甜甜的味道順著她的味蕾滑入心間。她臉上是著淺淺的緋紅,小心翼翼地伸出食指,勾住他的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