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棲澤清了清嗓子,道∶"你真的考慮清楚了,一定要和他在一起?"
程棲澤怎么會不知道他們兩人互相喜歡,可是他不甘心,不愿意放棄。可就算不放棄,兩人真的在一起了,他又能怎么辦?他不敢想之后的事情。
頓了頓,他問∶"真的不能再考慮一下我了么?"
林槐夏堅定地搖了搖頭∶"就算沒有方渡,我們也不可能。"
程棲澤問∶"……為什么?"
林槐夏抿了下唇,沒有回答他。
她淡聲道∶"其實我并不討厭你。但是永遠不可能復合。"
程棲澤輕嘆一聲。
沉默片刻,他試探地問道∶"那..….做朋友可以么?"
林槐夏微怔。
她抬起頭,疑惑地看了看程棲澤。程棲澤的神色卻很認真,不像是在逗她。
頓了頓,林槐夏輕輕點了下頭∶"可以試試。"
兩人走到弄巷口,看到電線桿旁邊蹲著一個少年。
杭思淼蹲在路邊,手里拿了根木棍子,另一只手捏著煙,狠狠地吸了一口。
看到來人,他狠戾的目光斜睨過來。他將煙扔到地上,用腳捻滅。
他知道林槐夏今天要過來。
在學校梁淮生總是開心地和他分享,說林槐夏人特別好,總是給他帶好吃的,還會教他做作業。
杭思淼只想嘲笑他天真。
林槐夏為什么對他那么好?因為有所圖。
最近陸陸續續有居民往外搬遷了,那天大伯來家里吃飯,聊起這事,說是下達了死命令,就算不愿意搬也要滾出去,他還親眼看到隔壁不愿離開的老人的行李被人扔了出去。
大伯的描述繪聲繪色,杭思淼覺得自己仿佛真的看到了這些事。
為什么著急讓他們搬走?不就是想用點錢將他們趕出去,好在這里建其他的大樓?聽說有個什么集團的人投資,要在這附近蓋工廠。
這群人才不會真的替他們著想,只是些只考慮自己利益的資本家和他們的走狗罷了。
想到這兒,杭思淼狠狠地嗤了一聲。
他知道林槐夏是這次改建項目的負責人。她和梁淮生非親非故,為什么要對他這么好?不就是看他傻,老實,騙一個是一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