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夠了,他朝方渡擺擺手∶"你就別逗我開心了。說真的,爺爺這把年紀,在帝都還是有些人脈。有什么需要我幫襯的盡管提,別總是什么事都自己扛著。"
"您放心,有需要我一定會和您說的。"
兩人又聊了些工作上的事,天色不早,程鴻晟留他在家吃晚飯,住一晚。
"晚上約了人吃飯,就不呆在這邊了。"方渡笑著拒絕,"等回國后再過來陪您。
程鴻晟雖然惋惜,但還是點點頭。
他腿腳不好,走路有些許溫吞,但還是執意將方渡送到門口,目送他離開。
臨走前,程鴻晟道∶"話說回來,怎么突然打算回國發展了?"
頓了頓,方渡輕言淺笑道∶"因為一個人。"
程鴻晟了然于胸,笑著搖搖頭。
從別墅出來,方渡穿過院落后方的花園,準備從大門離開。還未出門,他便迎面撞上剛進門的許宏儒和趙志誠。
兩人都是公司元老級別的人物,與程鴻晟的關系也十分親密。就連方渡和程棲澤見了,都得尊稱一聲"叔"。
方渡見到兩人,畢恭畢敬地打了個招呼∶"許叔,趙叔。"
兩人看到方渡,皆是一愣。兩人對望一眼,許宏儒最先反應過來,笑容和藹道∶"阿渡回來了?"
"嗯。"方渡淺聲應道,并不打算和兩人過多寒暄,"爺爺在客廳等兩位,我還有事,先不打攪了。"
方渡說完便準備離開,卻被許宏儒擋住去路。
許宏儒還是那副和藹的模樣,問∶"阿渡身體好些了么?聽說你身子一直很弱,還是要多多休息啊。"
方渡和許宏儒并不熟,突然關心起他,顯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想起程棲澤對他說的那句話——"許叔他們怕你回來是打公司的主意,一直在盯著你。
想到這里,方渡了然。
他舒展眉眼,笑意溫潤道∶"謝謝許叔關心,身體已經好多了。"
許宏儒裝作放心的模樣點點頭,一雙銳利的眸卻始終緊緊盯著方渡。方渡也不畏他,直勾勾地望了回去。
許宏儒輕喟一聲。
他那雙眼睛和他父親可真像啊。
一旁的趙志誠可沒許宏儒的耐性,見兩人不說話,他急匆匆地問∶"阿渡怎么突然回國了?也不提前跟大家說一聲。"
他剛說完,便被許宏儒不動聲色地瞪了一眼。
趙志誠張了張嘴,趕忙閉上。
方渡知道兩人醉翁之意不在酒,也懶得與他們周旋,坦然道∶"為了工作才回國的。工作比較忙,沒有時間思考其他的,也就沒和爺爺提前說。"
言下之意,他有自己要忙的事,沒閑心參與他們這些勾心斗角。
"這樣…."趙志誠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許宏儒卻不完全信任他,和藹的笑容中依舊隱著警惕的審視∶"阿渡現在在做什么工作?叔看看有什么能幫你的。"
"謝謝許叔,應付得過來。"
"別跟叔客氣,"許宏儒頓了頓,故作打趣道,"程董向來喜歡你,你有什么想要的,叔就算上刀山下火海,都得給你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