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渡抬頭瞟她一眼,見她滿臉驚訝,故意逗她∶"是啊,現在是無業游民,要靠你養了。"
林槐夏微微蹙起眉∶"你在那邊工作都穩定下來了,為什么要辭職?……就因為我嘛?"
林槐夏沒想到方渡會如此意氣用事。
她不愿意和他一起去美國,但這也不代表她想讓方渡為了自己放棄事業。這件事他們可以從長計議,而不是不計一切后果地無條件為對方付出。
這樣的感情她并不想要。
見她神色十分嚴肅,方渡不再逗她。
他放下手中的筷子,認真解釋道∶"不全是。我朋友想讓我回國和他一起合伙開家事務所。這件事拖了很久,我一直沒有同意。不是因為國內沒有發展前景,而是對于當時的我來說,一是我的身體不允許,二是呆在哪里對我來說都沒有區別。但現在不一樣,我的家在這里。"
林槐夏聽完,臉上一紅∶"什、什么家啊……"方渡清淺地笑道∶"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家。"
林槐夏被他的話惹得面紅耳赤,嗔怪地瞪他∶"瞎說什么呢!"方渡輕輕笑了一聲,不置可否。
"你沒有騙我?"
"我說過不會再騙你,就會信守承諾。"方渡輕輕握住她的手,"放心,我不是個沖動的人,如果沒有權衡過利弊,不會貿然行動。"
林槐夏這才安下心來,朝他點點頭∶"你告訴過我要做自己,我希望你也可以真真切切地做自己,不要把我當做你的累熬。"
"怎么會是累整,"他捏了捏她的掌心,"只有你在,我才可以踏實地做自己。"
林槐夏的臉頰暈著緋紅,與他十指相扣。
吃完飯,方渡主動幫她洗碗。
林槐夏一開始不同意,但拗不過他,她只好撐著腮站在旁邊看著他收拾。
他收拾東西的速度很快,動作干脆利落,一看就是經常做家務。林槐夏不由地想起他剛剛的調侃,把他養在家里給她干活,好像也不錯。
她吃吃地笑了起來。
聽到她的笑聲,方渡斜睨她一眼,笑著問∶"怎么了?"
林槐夏搖搖頭,不好意思把心里那點小九九告訴他。她轉移話題,問∶"你定好酒店了嗎?"
"沒有。還沒來得及。"林槐夏∶"那你打算住哪里呀?"
方渡歪過頭,神色暖昧地打量她幾秒∶"這里.…"
林槐夏怔了怔,莫名想到他對"家"的定義。原來還有這層意思??
她面紅耳赤道∶"誰同意你住這里呀!"
方渡涼涼地笑了一聲,慢條斯理道∶"這里應該有不少酒店,我打算一會兒隨便找一家。"
"…."意識到自己誤會了他的意思,林槐夏咳了兩聲,假裝無事發生。
過了一會兒,她小聲嘟囔,"這么晚了外面不安全……就……就勉強讓你在這里住吧。"
方渡微微挑起眉梢。
林槐夏抿了下唇。
如果方渡態度強硬地想在這里留宿,她可能還會猶豫下。但是方渡壓根就沒打算留下來陪她,反倒惹得她心尖癢兮兮的。兩人許久未見,她很難接受這么快再次分別。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頭,正對上方渡戲謔的視線。
方渡垂著睫羽,故意俯下身湊近她的耳畔∶"你就不怕……晚上我對你做些什么?"
"你你能做什么呀。"林槐夏訕訕,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某些不可言說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