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槐夏終于反應過來,快速退到門后,遮擋住兩人的視線∶"你怎么不鎖門呀!"方渡懶懶答道;"你家門鎖壞了,而目我剛剛和你說了。"
林槐夏這才想起廁所的門是壞的。但是家里就她一個人住,沒有別人,她就沒著急修。而且方渡剛剛確實和她說過要借用浴室…
林槐夏臉上更紅了,"哐"的一聲關上門。
她隱約聽到一聲輕笑從門后溢了出來,林槐夏面紅耳赤地"哼"了一聲,故意揚高音調,告訴里面的方渡自己生氣了。
回到房間,林槐夏氣鼓鼓地進了被窩,把臉蒙到被子里。她倒不是氣方渡不鎖門,而是自己居然滿腦子黃/色思想。不應該,太不應該了!
她站起身,隨便找了本專業書看,試圖驅散腦海中的不正思想。
可房間的隔音確實不好,她有一搭無一搭地翻著書,耳朵卻敏銳地捕捉著浴室里的動靜。
沒一會兒,水聲停止。又過了會兒,傳來吱呀的門聲和細碎的腳步聲。林槐夏身子一縮,緊張地蜷成一團,努力將注意力放在書上。
無果。
門外的動靜終于停止了。
她長舒一口氣,正準備悄悄下床出門看看情況,就聽到了敲門聲。
她嚇得一激靈,又連忙把自己藏進棉被中,不悅地揚高音量∶"干嘛呀。"
"給你熱了杯牛奶。"站在門外的男人清淺笑道。
"哦。"她沒好氣道,"你放門口就好了。""好。"
沒想到方渡并未執意讓她開門。看來不是來調侃自己的。林槐夏默了默,還是下床走到門邊∶"等、等一下。"
她打開門,方渡正舉著牛奶杯,不明所以地望著她。
他剛洗完澡,換了身黑色的絲質睡衣,質地柔軟的布料襯得他身材修長挺拔,他的頭發還未完全吹干,水珠順著柔順的碎發滑落,打濕了睡衣的領子和半截精致漂亮的鎖骨。
林槐夏再次忍不住想起方才浴室里看到的那幕香艷畫面,吞了吞口水,她將雙手環在胸前,努力把思緒全部放回那杯牛奶上。
牛奶是熱的。
他剛住進來沒幾個小時,居然已經很自覺地動她家冰箱和微波爐了。
林槐夏接過牛奶,吐槽∶"你還真沒把自己當外人。""當然。"方渡笑容愜意,"你在的地方就是家。"
林槐夏嗔怪地瞪他一眼,將牛奶一飲而盡。她把空杯子塞進方渡手里∶"喏,拿去洗了吧。"
方渡接過杯子,順手抹掉她唇邊的奶漬。
他俯下身,吻了下她的唇,唇齒間有股甜絲絲的奶味。
"晚安。"
林槐夏微微一怔,抬手抱了抱他∶"晚安。
這一晚林槐真睡得很踏實。
第二天一早,雷打不動七點起床。林槐夏摁掉床頭的鬧鐘,從床上坐起身。
窗外溢進來小鳥的啁啾聲,林槐夏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
天空是通透的藍色,天氣很好,云彩像是軟綿綿的棉花糖層層疊疊地綴在天際。
她伸了個懶腰,難得被窗外熱鬧非凡的景色吸引。
洗漱完,方渡正在廚房做早飯。
光線明媚,一大片光影瀉進屋內。
陽光給他的側影鍍上一層淺淺的金邊,勾勒出棱角分明的側顏和喉結的輪廓。線條一路消失在熨帖的襯衫領中,他把襯衫一絲不茍地系到最上面一顆,就連挽起的袖子線條都是規整的筆直,平添一抹禁欲的味道。
林槐真一時間失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