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靜安看不上她。林槐夏很早前就知道。
之前是不得不收斂羽翼,這回,沒有必要。
"阿渡和阿澤心思都很單純,你倒是挺會使手段。"
"阿姨,不要說得好像他們兩個沒有腦子一樣。"林槐夏笑意清淺,把玩著手中的模型。她心想著一會兒怎么拿這個丑萌丑萌的模型嘲笑方渡,壓根沒將傅靜安放在心上。
傅靜安輕哂。
林槐夏沒有表面那么單純無害,傅靜安一直都清楚。
"另外,就算我和方渡結婚,我們也是管您叫嬸嬸,不是媽。"
林槐夏語氣輕松,故意提醒傅靜安,她根本不是方渡的母親,未免管得太寬。
傅靜安笑了笑,絲毫不理會林槐夏的伶牙俐齒∶"阿渡是我們程家人,他母親不在,這種事我理應幫他把關。"
"確實。"林槐夏點點頭,語氣溫軟,"如果方姨還在,我也不用費心思應付您了。她比您,更像母親。"
"有這時間管閑事,您不如多關心關心程棲澤。他會變成現在這樣,您作為母親,難道沒有責任?"
"我們家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指點點。"傅靜安雙手抱臂,冷哼一聲。
林槐夏笑了∶"那我和方渡的事,也輪不到您來指指點點。"
騎!
"之前礙于您的身份,我不好說什么。這回說難聽點,我和您沒有任何關系。"林槐夏斂起笑意,平淡地看向傅靜安,"所以我想告訴您,我對你們程家完全沒有興趣。我和方渡結婚,是因為互相喜歡。您把心思放在我身上,還不如好好關心下程棲澤,爭取給他找個讓您滿意的兒媳,,不是么?"
傅靜安沒說話,冷冷地睨著她。
林槐夏舒了口氣,再次朝傅靜安揚起一抹清淺的笑意。
"槐夏。"
火光電石間,門口傳來一聲清朗的男聲,打斷屋內微妙的氣氛。
林槐夏抬起頭,朝站在門口的方渡揚起笑∶"你不是在陪爺爺下棋么?"
"爺爺睡午覺去了,讓我帶你在家里轉轉。"他朝林槐夏招了招手,和傅靜安打了個招呼,"二嬸。"
傅靜安微微含頜。有方渡在,她不好說什么,只得越過兩人,出了客廳。
林槐夏走到方渡身邊,方渡自然地將她摟進懷里∶"我帶你去花園轉轉?外面陽光不錯,可以曬會兒太陽。"
林槐夏點點頭∶"好啊。"
兩人默契地沒有提及剛才在客廳中的事情。
林槐夏窩在方渡的懷中,揚起手里的模型給他看∶"你做的?"
"嗯。"方渡睨了眼自己的黑歷史,不忍直視。
林槐夏促狹地彎了彎眸∶"原來你小時候手工這么差。
在蘇鎮的時候,方渡也愛做些小模型玩。那會兒他已經技藝純熟,每次做出來的小模型惟妙惟肖,林槐夏那時候嫉妒得要命,覺得他不僅長得好學習好,竟然連手工也做得這么好,好像這世上根本沒有他不會的事情似的。
"是啊,和你小時候做的那些不相上下。"
林槐夏沒想到他這會兒還要帶著自己一起損,兇巴巴瞪他一眼。她擺弄著小模型,問∶"我可以拿回家做紀念嘛?"
"可以。"方渡輕笑一聲,"不過拿它做什么?"
"很可愛啊。"林槐夏彎起眸,"想不到你也有這么可愛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