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
他轉了個方向?向山上走去,孤寂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人潮中。
回到了客棧?卡莎雙手握拳靠在桌面上,沒等卡恩坐下來就問到:“你認識剛才那個人?”
“認識。”卡恩把上面涼掉的面拌到碗底?回答道:“他叫亞索,一個殺人犯。罪該當死?見可誅之。”
這話是說過博里伊聽的?他趕走他的客人總需要一個理由。
“死刑?這么嚴重?”阿卡麗停下筷子?在艾歐尼亞很少會判人死刑,除非罪大惡極。
“啊,是啊。弒殺師尊、手刃兄弟、違抗執法、畏罪潛逃、殘殺追兵、拒不認錯。這人就是個大麻煩,不能讓他住進來,所以我讓他去祠堂了。”卡恩不咸不淡的說著,就如同在報菜名,但每一個罪名都讓阿卡麗眼皮一跳。
果然,這人被判死刑是有理由的。
“這種貨色直接趕走就行了,還說那么多干什么。”嫉惡如仇的阿卡麗有些亢奮的說道,要不是她能感覺到實力上的明顯差距,或許她就動心思了。
卡恩斜眼看了看阿卡麗,心想……小姑娘,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現在來崴里的都是想和去世的親人見面的吧。”卡莎在亞索的身上看到了故事,沒有故事的人不會有那樣滄桑的眼神。
卡恩咬掉蝦頭吐了出來,隨口說道:“或許是來找一個清白吧。”
……
傍晚,卡恩結束了冥想,伸手輕輕掐了掐卡莎的臉頰。她冥想時不夠投入,打坐到一半就靠在他背后睡著了。
卡莎迷迷糊糊睜開雙眼,聽見卡恩對她說。
“卡莎,我們去一趟集市,就我們兩個。”
她花了一會兒醒腦子,迷糊道:“怎么突然要去集市,早上去東西更多吧?”
“還記得白天那個男人嗎?買點小酒,我們過去找他談談。”
“原來你讓他去祠堂是還有事要跟他說啊,那走吧。”卡莎伸手讓卡恩拉她起來,揉了揉冬天有些被凍麻的膝蓋,披上罩袍挽著卡恩的手離開了房間。
兩人在集市里買了一壇酒,然后又買了一些下酒菜,輕車熟路的往山上走去,這條路他們已經走過不少次了。
當他們來到祠堂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去,祠堂的門透出篝火的光亮。
兩人對視一眼,快步走了進去。
冬天真是個容易讓人疲乏的時節。
一進門,卡恩便看見亞索在打盹,他坐在篝火旁的干草堆上,低垂著頭,下巴快要抵到胸口。
被燒過的祠堂變得更破舊了,大門不閉,連窗戶都燒掉了,冷風呼呼的灌進來,卷起他茂密又凌亂的黑色長發。
而亞索赤裸著上身居然還能睡得著,令人驚訝。
兩人走到亞索面前停步,對方仍沒有醒來的意思。
“這么遲鈍的嗎?”卡莎小聲的開口,避免驚擾到睡著的人。
“一些高手可以感知到殺意的靠近。如果你對他沒有威脅,他可以一直安睡,直到自然醒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