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定然不是為了看那狗奴才。確實如她對白嫣然所說那般,下午的課都不重要,與其把時間浪費在那里,還不如回去勤加練習下旁的,為之后的考核做足準備。
她依稀記得,云元書院的考核內容是從琴棋書畫中抽取一例,來進行考核選舉。
抽簽人為考核的主考官,主考官需要當著所有學子的面在考臺上進行抽取,沒人能提前得知到底考的是個什么,所以琴棋書畫中的任何一樣都不能落下。
“姑娘我們到了。”知樂提醒道。
葉輕晚點點頭,由兩個丫頭攙扶著走下馬車。
她停下腳步抬頭望天,天空萬里無云,只有那刺眼的烈陽照得她有些睜不開眼,是個難得不錯的好天氣。
“姑娘在看什么”知意問著,也學她的模樣抬起頭看向天空,卻是什么都沒看到。
葉輕晚微微一笑,“那么好的陽光,怎么能平白浪費了呢。”
“什么呀”
“走吧,去北苑。”葉輕晚道。
晌午之時,秋陽高照,秋日的太陽雖不似夏日那般毒辣,卻也是曬得人很。將軍府的北苑有一棵參天榕樹,葉輕晚想,王奶娘大約是被吊在那里。
方進了北苑,撞入眼簾的就是那棵巨大古樹,榕樹的枝葉非常茂盛,陽光灑在密密匝匝的樹葉上為其鍍上了一層金光,一片片黑綠色的葉在風中搖曳閃閃發亮,煞是好看。
當然,如果沒有那個倒胃口的“東西”就更好看了。
往下看去,一雙腳被一顆粗麻繩牢牢栓住,麻繩的另一頭責結實的綁在榕樹粗壯的樹干上,大約是因為重心的緣故肥碩的肉體在空中微微晃動,再往下看嘛,就是那張因為充血而紅得發紫的大臉盤子了。
見此狀,跟
在葉輕晚身后的知意沒忍住的嗤笑出聲,驚動了不遠處的奴才。
“三小姐,您怎么來了”
負責打理花花草草的花奴放下手頭的活,見到來人緊張得說話都結巴起來。
葉輕晚淡漠的瞥了眼那令人作嘔的東西,只見那東西在榕樹的陰影下晃來晃去,很是辣眼。
“姑娘,姑娘”聽到花奴的話那個被倒吊著的人一邊大喊一邊激動的瘋狂扭動身軀使得整個身子劇烈晃動起來,“老奴知錯了,老奴求您了,您就放老奴下來吧”
葉輕晚回過頭來充作瞧不見那倒掛著的人,彎了彎眼睛,笑著問那花奴“有沒有大一點的修樹剪子”
分明是一張人畜無害的盈盈笑臉,卻流泄出幾分危險的味道,看得那花奴怔了怔“有、有的。”
“去拿來。”
她雖在笑,說話的語氣卻冰冷至極讓不容抗拒。
片刻后小廝拿了一把所謂的大剪子過來。
葉輕晚滿意的點了點頭,揚起手指了指王奶娘上方的那一片替她遮陽的榕樹葉,吩咐道“去把那一片枝葉給剪干凈。”
花奴猶豫了。
王奶娘被倒吊上去的時候寧秀雅就吩咐過他,盡量讓王奶娘好受一點。他便讓其他下人幫他把王奶娘挪了個比較陰涼點的地兒,免得受那日曬折磨。
可現下葉輕晚卻讓他把那片葉子剪去,不就是故意想讓王奶娘暴露在陽光之下嗎。
兩邊都是得罪不起的主兒,花奴想了想,決定讓葉輕晚給個理由,那樣他也好跟寧秀雅交代,便支支吾吾的道“恕奴才多嘴一句。姑娘為什么要剪那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