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珩還沒被徹底激怒,姜朔玩心大起,笑意爬了滿臉,接著說出來的話更是與火上澆油無異“起碼我還能以她朋友的身份站在她的身邊,可是殿下你呢我瞧她見你如同見了鬼一樣避如蛇蝎,唉,我勸你還是放棄對她的那些個非分之想吧。”
話畢,姜朔看了看對方的反應。
果不其然,沈珩被徹底激怒,一張冷面上雖然還是沒有任何表情,卻能明顯的讓人感受到他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騰騰殺氣,只見他從腰側抽出閃著寒光的匕首,朝姜朔擲了過去。
姜朔早就料到了對方的動作,他輕輕一躍,跳上墻頭,卻還是被那匕首劃落了幾根發絲,假若他再慢一步便會被那鋒利刺傷。于此,他全然不在意,朝沈珩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笑道“今天小爺心情好,懶得同你動手,晚上見啦。”
說罷,便熟練的躍下墻頭消失在沈珩的視野中。
待姜朔走后,沈洵不知從哪兒晃著折扇走了出來,看著樹干上那把鋒利的匕首和整張臉陰沉的不像話的沈珩,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打趣道“看來三弟剛剛是同他熱切交流了一番啊,三弟覺得這個人如何”
沈珩冷冷瞥了他一眼,無意與他多說,拂袖而去。
“三弟,我勸你還是莫要同他有沖突。”身后,沈洵突然正色提醒道“得罪不起的。”
聞言沈珩頓了頓腳步,仍是不語,默默收緊了垂在袖中的五指,手背上的骨節已經因為用力而發白,二人無言半晌后沈珩大步離開了寧溪園。
園外,沈珩駐足于一棵巨樹之下,須臾樹上躍下一個黑衣蒙面的男人,男人在見了沈珩后立馬單膝跪下,抱拳行禮,在瞅見他還在滴血的手時愣了一刻,問“主子,這是怎么回事”
沈珩看也不看,漠然道“小傷。”
男人抓了抓頭,試探性的道“回去屬下派人給你處理處理”
“不必。”
沈珩合上眼簾,睫毛微微顫抖著,低啞的聲音中含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興奮“晚上會有人處理的。”
男人很是摸不著頭腦,在會場不處理,回府也不處理,怎么偏要到了晚上處理誰給他處理啊反正他是沒見過除了他們之外還有旁的人敢主動靠近他。
沈珩睜開眼,似想到什么眼底繼而再次蒙上一層陰霾,他喚道“許故。”
“屬下在。”
“去盯緊葉音。”
許故不明所以的睜大了眼,略微震驚,以為自己聽錯了“主子您”
沈珩掃了他一眼。
許故咽了咽口水,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再怎么說他好歹也是保護沈珩的暗衛頭頭啊,向來接的都是兇險難辦的任務,就算是跟蹤窺視的也是最危險的人物。這次沈珩竟然讓他去盯著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姑娘再說那么多人派誰不好為什么偏偏派他啊
即使心底諸多不滿,也不清楚沈珩到底要做什么,但畢竟是主子的命令,他一個屬下是沒有權利過問的,便只得應下“是,屬下這就去。”
而另一邊
葉輕晚在考核上贏得了靈文閣入閣資格一事很快便在上京傳開了來。誰都不敢相信從前一無所長的紈绔居然能贏過她那個文采斐然的二姐,更夸張的是這少女還是在看不見的情況下連贏三人,這簡直太顛覆人們的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