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離開了皇宮。
漆黑的夜色中,少年卻是一直站在原地從未離去,看著消失在街角盡頭的馬車姜朔徹底卸下偽裝,他抬起頭看了看不遠處的樹,不知是看到了什么,對著那棵樹陰惻惻的說道“別藏了,小爺我早就發現你了。”
靜默幾許,許故從樹上一躍而下,與眼前這渾身透著危險氣息的少年無聲對視著。
他早就猜到了自己會被姜朔發現,卻沒想到那么快就暴露了。
許故不想理會此人,正準備趕往將軍府執行沈珩交代的事時便聽見姜朔森森笑道“回去
告訴你那主子,讓他打消了對葉音的念頭。”
許故遲疑了一會兒,還未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意思,姜朔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葉音是小爺先看上的,若是再不聽勸誡,就別怪我翻臉無情。”
言罷,姜朔轉過身去,似忽然想到了什么,腳下的步子一頓,沉聲警告“你若想活命,也別再替他監視葉音了,小爺我平生最討厭的便是有人惦記我看中的人和物。”
許故微微一怔,回神時那名行蹤詭異的少年已然消失在了風中。
事發突變,許故知道姜朔說的并不是玩笑話,避免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煩,他只好暫時放棄跟蹤葉輕晚的任務,略顯狼狽的趕往翊王府。
翊王府外,許故闊步走進府邸,周圍見了他的侍衛奴仆都畢恭畢敬的同他問好。
正走著,一個小孩模樣的人出現在屋頂,見了許故便從屋頂翻身落到了他跟前,笑嘻嘻的問“頭兒,這是打哪兒來”
許故沒功夫搭理他,徑自朝沈珩的書房走去,小孩見他不理自己,癟了癟嘴跟了上去。
見許故準備直接進去,小孩一把抱住了他的手“頭兒,我建議你還是等殿下自己出來。”
許故這才正眼看他,小孩看起來還是未及笄的年齡,一身利落黑衣與面上嚴肅的神色也遮不住那張稚嫩面龐上的孩子氣。
“許言,撒手。”他頗感無奈的搖頭道“我有要事相稟。”
“這”
被喚許言的孩子低下頭,抱著許故的手有些猶豫,他適才就看到沈珩冷著張臉回到府里,什么也不說一頭就鉆進了書房里。
府上的人都知道,沈珩每每心情不好時都會去書房里一個人呆上許久。加上今日沈珩回來時,那張似結冰般的臉比平日里陰沉了不是一星半點,不用想都知道這位主子
心情定是差到了極點。
而這神秘的書房是沈珩的私人領域,除了他自己是誰都不容許進的。說來也是怪得很,這書房還有一點奇特之處,便是沈珩每次臭著張臉進去,再出來時心情便會好上許多,實在很難不讓人好奇沈珩到底在書房里面是藏了什么寶貝。
許言還記得以前有個膽大包天的丫鬟溜進書房試圖勾引沈珩,結果被沈珩生生掐斷了脖子丟到了亂葬崗去。
思及此,許言打了個寒顫,更不想許故去冒這個險,他可不想在亂葬崗看到許故的尸首。他道“頭兒你還是在等”
他的話還沒說完,書房內便傳來沈珩的聲音。
“你去偏房等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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