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洵應了聲好背過身再次融入進黑暗之中。
葉輕晚原路返回,一路上她都未緩過神來,胃里更是如同翻江倒海,惡心得不行。
所幸她這次成功的從沈洵眼皮子底下溜了出來,或許也沒引起他的注意,只不過這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兒著實是狠,后勁也大。
沈洵是惡心到了,同時她自己也被惡心得不輕。
適才之所以整那么一出,一來是為了全身而退,二來是以后再跟蹤沈洵被發現,也有個說辭來應付他。
思索間,葉輕晚倏爾想起剛剛在姜朔身上摸到的粘膩,她四下張望,在確認沒人后才將手從袖子中抽出來,只見白皙細嫩的手心中是一片刺眼的鮮紅。
血
適才她在姜朔身上摸到的居然是血
葉輕晚有點兒不知所措地看著自己的手。
也不是說被這血嚇著了,只是不解這是怎么一回事。
難不成在她去之前姜朔就被沈洵打傷了不成
但她也沒看到沈洵身上帶了能夠刺傷人的利器啊。
無暇去想這些,葉輕晚趕忙將手收回袖子,匆忙的走著,打算去膳堂用水把手上的血跡洗一洗,這要是讓人瞧見她可就真說不清了。
只是方走沒一小段路便撞進一個胸膛,葉輕晚踉蹌了兩步用另一只干凈的手揉了揉被撞得有點疼額角,還未抬起頭看撞到了誰,就聽見頭頂傳來那人的聲音。
“葉學子這是找了東西回來了”
原來是紀元華。
葉輕晚敷衍的嗯了一聲,顯然沒心思同他閑聊。
“方才不是說很快嗎。”紀元華笑瞇瞇的看著她“這可都過去了一節課的功夫。”
葉輕晚剛想再搪塞他兩句跑路,卻聽見紀
元華又道“葉學子,你方才錯過的那節課內容比較重要,待會兒來我歇息的雅室補習一下罷。”
葉輕晚抬起頭迷惑地看紀元華。
她從未聽說還有補課一說。
還沒等她問為何,一個陰郁森然的男聲便直接替葉輕晚回絕了這份“好意”。
“去你那兒補習什么”
葉輕晚忽而感覺到一陣涼意。
紀元華頗為怪異的笑一瞬間僵在臉上更顯詭異,明顯是沒算到有人會突然出現壞他好事。
他斂了笑容,眉心一擰,眼底藏了一絲難以察覺的不快。無奈身份地位就擺在這兒,所以紀元華還算恭敬地喚了對方一聲“翊王殿下。”
沈珩一張臉沉了下來,滿面冰霜,一副極其不高興的樣子。
他乜視紀元華,兀自走近把還一臉懵的葉輕晚護到身后,一雙銳利的眸子里充滿了敵意,泛出一股子冰冷的寒氣。
“不如同本王說說,需要補習什么本王親自給她補。”
紀元華略感詫異,旋即他又道“殿下,燁竹老師似乎找您有點事,您不如先去忙您的事,將葉學子交給我,畢竟她原就是我的學生理應由我來管教,而且靈猙是不許同靈雀有所接觸的。”
葉輕晚探出小半張雪白的臉,默不作聲地聽著二人的對話,心底躥起一股不安。
許燁竹找沈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