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方才她的話,沈珩便氣得心癢癢,而那本該使他心曠神怡的清香在這一刻也變成了點燃怒意的導火索。他遙遙望著葉輕晚離去的方向,一瞬間幽深的眸子里蓄滿了凜冽寒霜。
沈珩不明白。
沈洵那種表里不一的人到底哪里好不也是從污濁不堪的泥溝里爬出來的一條惡犬。
葉音到底是瞎了眼還是盲了心會看上這種貨色。
而另一邊,剛從沈珩眼皮子底下溜出來的葉輕晚直接回了府。
她將今日遇到沈珩一事全然拋到了腦后,吩咐知意拿來紙筆,在宣紙上將靈文閣的整體畫了下來。
看著宣紙上只有她自己看得懂的線條,葉輕晚陷入深思。
石室是一個封閉的空間,目前看來只有那個密道能進入石室,既
然如此那與沈珩會面的那人該如何出來難道除了那堵石門還有別的方法能進入石室不成還是說那石室鏈接的不止問心閣
還有在石門外聞到的那股異香,她總覺得自己好像曾在哪里聞到過
正想著,房間的門忽然被推開,葉輕晚提筆的動作一頓,旋即立馬在宣紙上添上了長而重的一筆,如此就更叫人看不懂她在紙上畫的究竟是什么了。
喜樂端著瓷碗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面上堆著層層笑容,他看了看葉輕晚的臉色,又看了看桌上如同鬼畫符的畫,嘴角一抽,將瓷碗放在了一邊。
喜樂湊過來笑著問“音兒姐畫的這是什么呀”
葉輕晚置若罔聞,連個眼神都未給他。
她現下著實是沒心思處理家里這些惹人煩的妖魔鬼怪。
見葉輕晚不理自己,喜樂兀自把盛著藥汁的瓷碗端了起來,遞到了眼前“音兒姐,來把今天的藥喝了吧。”
葉輕晚抬手別開了那藥,極其不耐煩道“放那兒出去吧,我一會兒喝。”
說完葉輕晚又看著自己的畫獨自陷入沉思。
不知過了多久,葉輕晚在想明白一些事后準備起身把那藥倒了,剛端起碗卻發現喜樂還在一旁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葉輕晚復又放下瓷碗,按了按眉心沉聲聞到“你怎么還在”
喜樂眸中的神色變了幾許,隨后又挪了挪身子離得更近了些,笑得諂媚道“小的這不是太久沒看到音兒姐想多看看嘛,而且音兒姐長得真是越發水靈動人了呢。”
葉輕晚看也不看他,揮了揮手背“別拍馬屁了,趕緊走吧,我現在正煩著呢。”
喜樂悄悄看了眼一口未動的藥,又笑道“音兒姐在煩什么不若同小的說上一說,沒準還能為您排憂解難呢。”
面對喜樂的死纏
爛打不肯走,葉輕晚煩不勝煩,心中更有一股壓抑不住的無名怒火即將迸發。
“音兒姐,有什么事咱們等會兒在想。”喜樂硬著頭皮將藥端了起來,還貼心地舀了一勺藥汁吹涼了遞送到了葉輕晚嘴邊,道“咱們先把藥喝了成嗎。”
葉輕晚猛一拍桌,抬眼怒視他“把你的藥放下,給我滾出去”
喜樂被葉輕晚這突如其來的怒斥嚇了一大跳,端著藥的手僵得不能再僵,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