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晚僵了一會兒立馬將手抽了回來裝作無事發生,沈珩看著空空的掌心臉色逐漸變得愈發難看。
李煜微微瞇起眼睛主動走上前來,他萬萬沒想到才離開不到一個時辰,葉輕晚就醒了過來,還還會跟沈珩有如此親密之舉。
要知道平日里葉輕晚都是鮮少給沈珩好臉色看的,更別提會跟沈珩手牽手四目深情相對了,所以,他覺得一定是沈珩強迫葉輕晚如此。
李煜想著,心里酸得越發厲害,他淡淡地掃了一眼二人,又將目光定在了沈珩身上,漠然道“殿下的動作還是不要太過分了,畢竟葉姑娘是未出閣的姑娘,這要是讓別人瞧見了傳出去,有損姑娘家的名聲便不好了。”
沈珩也只是冷漠地回視了他一眼,并未言語。
大概只有許故知道,若不是葉輕晚在場,這兩個人十有會打起來。
雖然許故也很不想帶著李煜來打擾沈珩的好事,奈何此刻有要事相稟。所以他硬著頭皮走上前,說道“主子,他們果然想滅口,方才我與世子趕到時,一個蒙面的黑衣人正準備殺了熟睡中的六皇子。”
沈珩冷然道“看到是誰了嗎”
許故搖頭“沒有。”
察覺到對方眼神變化,許故立馬又道“但屬下在他手上留了一道劍傷。”
沈珩頷首,沉吟片刻后他替葉輕晚掖好了被角,語氣寵溺地囑咐著說“等本王回來。”
一旁的許故冷不防打了個寒顫。
李煜抿了一下薄唇,怫然扭頭離去。
葉輕晚愣愣地還沒緩過神,待回神時沈珩已經離開了,臨走前還留下了許故,他們二人對視了一眼,許故便出帳說在外面守著,有什么事叫他便好。
看著那高大的背影,葉輕晚再次陷入沉思。
許故的留下,是沈珩為了保護她
的安危,還是怕她獨自逃回府去
另一邊,沈卓坐在帳中細細地品著香茶,一對濃眉卻皺成一團,瞧上去心事重重。
帳簾倏忽被人撩起,隨后一個蒙面的黑衣人抱著仍在滴血的胳膊沖了進來。
沈卓立時神色大變,忙不迭起身將那黑衣人扶了過來,黑衣人一把扯掉了蒙面的黑布,昏沉的燭光下,一張風流倜儻的俊臉上滿是愁容,正是剛從沈銘帳篷里逃出來的沈逸。
沈逸喘著大氣,頗為懊惱地說道“怎么辦四哥,我被發現了。”
沈卓聞言大怒,想要拉過他教訓一頓,卻在看到他一臉的委屈茫然后憤恨地收回了手,將氣撒在了桌子上,怒道“你怎生這般莽撞”
沈逸低下頭,不知所措地解釋著“我我想的是那么晚了,他們應該都睡了,這才”說著,他倏地激動起來“本來差點就要得手了誰知道沈珩手下的暗衛和那個世子會突然出現。”
沈卓被他氣得不輕,氣得發紅的眼眸倏然抬起,不抱希望地低聲問道“可有留下什么把柄”
然后沈逸便在沈卓的目光下顫顫巍巍地抬起了一只帶了劍傷的手臂。
沈卓無力地靠倒在了椅子上,深深吸了口氣,緩了一會兒后便默不作聲地尋來紗布為沈逸處理傷口,以免傷口惡化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