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已然是傍晚,看著亮著燈的屋子,葉輕晚感到莫名心安。
可當走進屋內看見只有知意一人,一股子酸澀又漫上心頭。
葉輕晚臉色登時變了變。
不知是因為知樂還是因為那難如登天的任務。
知意臉色也并不是很好看。
聽到葉輕晚回屋的動靜,一個黑影自屋檐落下,旋即翻窗而入,是跟知意臉色差不多難看的許故。
葉輕晚問道“你們倆怎么樣”
知意低著腦袋不說話,許故開了口,跟知意一樣開始喚她一聲姑娘“抱歉姑娘,我們選錯了。”
也就是說他們白白浪費了一百兩銀子。
葉輕晚倒是不在乎那錢,也早猜到他們今夜注定會以失敗告終。
她多看了幾眼許故,似是想到什么,神色倏爾嚴厲起來,道“此事不許告知沈珩。”
許故愣了愣,猶豫起來。
葉輕晚又道“如果讓沈珩知道,我保證你會落得個更慘的下場。”
許故傻了。
這還是除了沈珩和義父,第一次有人敢威脅他。
還是個年紀不大的黃毛丫頭。
許故本不應該怕,但不知為何,他總覺著葉輕晚不論吩咐命令什么,都難以讓人拒絕,簡簡單單的字句被她吐出來跟皇帝下旨似的。
不容忤逆,不容抗拒。
他亦不知自己為何會有這種感受。
最終許故還是選擇答應下來。
他想得向來都比較通透,只要細細一想這其中的關系鏈就好了。
就這么說,他怕沈珩跟許燁竹,許燁竹可以先暫時不提,然后沈珩怕葉輕晚,就說明在他們之間葉輕晚才是最大的。
而且許故有想過,就算他不顧葉輕晚的警告,回去告訴沈珩這件事,沈珩肯定是要怪罪他幫著葉輕晚做蠢事的
左右他都逃不過一死。
幫她瞞著沈珩,應當是沒問題的吧
當許故回過神來時,卻忽然發現葉輕晚在盯著自己的上半身看個不停,那種眼神就好像一只兇惡猛獸在打量著自己的獵物,讓許故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許故向后退了兩步,抵住窗欞,看著滿臉不懷好意的葉輕晚,問道“姑娘這是做什么”
知意也注意到了這點,但她卻并沒有看出葉輕晚的任何不懷好意,倒是許故一驚一乍的。
葉輕晚顯然被許故那副像被調戲了的良家婦女的做派給惡心到了。別過眸子,說道“你后背有沒有印記”
許故遲疑了須臾,沒覺得哪里不對,便答道“沒有啊怎么了。”
葉輕晚撇撇嘴角,未再言語。
知意卻是圍著葉輕晚看了半天。
葉輕晚不解的問她“你在做什么”
知意道“難道知樂沒有跟姑娘回來么”
葉輕晚沉默了,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最終她搖了搖頭。
知意眼神跟著暗淡下來。
許故見這兩個人的情緒陡然低落,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要不要說點什么安慰下她們
但她們看起來好像都不是很想理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