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張無措得逮到個話題就問出口“你手怎么那么燙”
“因為想你。”這回沈珩答得很快。
輕飄飄的四個字入耳,葉輕晚懷疑是自己聽錯了“什么”
沈珩順勢把她拉了過來,摟入懷中,下巴抵在她的發頂,合上眼眸道“我說,因為想你。”
葉輕晚緊張得攥緊了手里的干帕子,臉紅得快能冒煙。
她面對沈珩本來是不該臉紅的,畢竟上輩子她跟他可是什么事都做過了,現在卻又因為人家一句再簡單不過的話紅了臉,屬實不應當。
但葉輕晚總覺得,昭武帝是昭武帝,沈珩是沈珩,兩個人似乎完全不一。
所以在面對這輩子的沈珩時,總是會被他隨隨便便一個動作,一句話,緊張得不知所措。
這要是換作那個一臉陰騭的昭武帝,恐怕是脫光了站在面前,她都無甚反應,有的只是對他的恐懼與怨恨,更別提臉紅不臉紅了。
葉輕晚靠在沈珩濕透了的胸膛上,分明渾身潮濕,可他的身體卻和他的手一樣,燙的嚇人,以至于她緊張得繃直了身子和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經。
怎么就讓他留在自己的閨房里了
何等荒唐。
這個認知讓葉輕晚又羞恥又惱怒。
她猛然將沈珩給推開,低著頭說“我剛換的衣服,一會兒又被你弄濕了。”
望著她的背影,沈珩的眼神是那樣沉熾柔和,足以要了葉輕晚的命。
他說“無事,我給你洗。”
葉輕晚整個人都傻了。
什什么
這當真是沈珩
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矜貴清傲的翊王殿下嗎
何德何能何德何能
不知是不是錯覺,葉輕晚覺得沈珩的聲音有些虛弱。
氣氛
有點兒尷尬,葉輕晚別岔開話頭,道“知意是不是在你那里”
雖然她知道現在那沒心沒肺的小東西指不定是跟她的恩公哥哥膩在一起呢,估摸著都將她這個主子忘到腦后了。
其實不然,知意那邊急得就差沒跳墻了。
她的姑娘下落不明,恩公又身重劇毒。
沈珩看著她,喉間低沉的嗯了一聲。
“那就好。”
她頭也不回的將帕子遞給沈珩,卻半晌沒有動靜,轉過腦袋一看,沈珩竟靠著椅子暈了過去。
葉輕晚心下大驚,趕忙上前查看情況,忙亂間她踩到沈珩的衣角,不慎摔了一跤,所幸這一摔摔在了沈珩身上,沒什么大礙,卻在抬起手時,發現適才按在沈珩鎖骨下的那只手上一片黑紅。
毒,毒血
葉輕晚心口一寒,二話不說直接上手解開了沈珩的外袍,只見下面的單衣已被黑血浸濕。
難怪,難怪沈珩剛剛說什么都不肯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