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那人的名字葉輕晚微微一怔,旋即把臉轉到了一邊,微弱的燭火照著她的側臉,嘴角彎成了一個嘲諷的輕微弧度。
“我跟他能如何”
語氣比外邊的寒風都還要涼上幾分。
知意悄悄撇了撇嘴,意識到問了不該問的,在原地愣愣地站了會兒后默不作聲地走出了屋子。
葉輕晚微蹙眉心,難道是她剛才說話太兇把人嚇跑了
不會吧,也沒說重話不是。
沒過多久知意端著冒熱氣兒的茶盞走了進來,打消了葉輕晚的疑問。
原來是泡茶去了。
她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天都黑了還給我泡茶喝,是不想讓我睡覺了不成”
雖然是那么說,但她還是笑著將茶盞接了過來。
等她垂眼一看,茶盞里一片茶葉都沒有。
知意笑道“夜里涼,喝了茶又睡不著覺,所以奴婢就給姑娘燒了點熱水,既能暖身子又不影響姑娘入眠。”
葉輕晚愣了愣,感受到手心里的溫暖,唇邊笑容漸盛,連帶著眉梢眼角都流露出掩飾不住的笑意。
知意跟著沒心沒肺的笑了。片刻后她忽然問道“對了姑娘,他們是不是還沒有找到葉凝雨呀。”
葉輕晚抿嘴笑道“這不是更好嗎。”
知意一時恍惚。
她純真的面容太具欺騙性,笑起來說話時臉頰邊還有兩個若隱若現的梨渦,更顯得乖巧無害。
實在難以想象出看起來這樣天真爛漫的人,心腸跟手段竟毒辣得叫人心驚。
像一朵生長在懸崖峭壁上的嬌嫩白花,迷人又危險。
“越晚找到她,她吃的苦頭就越多,何樂而不為呢。”
第二天清晨,葉輕晚原是想打開窗透透氣,結果才剛打開窗戶,就看見了個倒胃口的人。
映入眼簾是一張猙獰駭人的面具,葉輕晚盯著面具后的那雙眼睛看了良久,張了張嘴,語氣不善“你來作甚”
四目相對,安靜得有些詭異。
“哦,忘了你不會說話,”葉輕晚皺了下眉,隨手將窗扇一砸,背過身冷然道“打哪兒來回哪兒去吧,我不需要你。”
說罷便去洗漱了。
直到一番梳洗完后葉輕晚發現這個人還站在窗子前像個癡漢一樣望她,心中沒來由的煩悶郁躁。
葉輕晚忿然拂袖,扶額咬牙罵了句“有病。”
罵完她將窗重重合上,是怎么也不想看見無名了。
只是才將窗關上,就聽見有小廝打開院子里的門,急促的腳步聲隨之響起。
葉輕晚再將窗打開,無名便已經不見了,只能看見幾個小廝氣勢洶洶地朝她走來。
隔著窗,領先的小廝說道“三小姐,還請移步正廳,”
葉輕晚道“可是找到大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