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顧不得多問,知意拔腿又出了屋子。
葉輕晚焦躁不安的等了小半個時辰后,知意才凝著張臉回來。
看著她不虞的神色,葉輕晚心里咯噔了一下,難道真的被發現了
就在葉輕晚琢磨著該如何是好的時候,知意幽幽嘆了口氣說“姑娘沒事,她沒被發現。”
她何其聰明,在路上稍微一想就明白了葉輕晚在擔心什么。她接道“葉凝風要回來這個事其實整個將軍府的人都知道了,就只有咱們落晴院不曉得而已,翠瑤也是忘了落晴院已經沒有打雜奴仆了,以為我們知道,所以才沒說罷了。”
葉輕晚松了口氣。
難怪她問春蘭是怎么知道葉凝風要回來的時候,她回答的卻是寧秀雅把葉凝風叫回來的原因。
思索間葉輕晚忽然發現知意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她問“不是都沒事兒了,怎么臉色還這般差。”
知意努了努嘴說“還有一件事,翠瑤說,葉盛已經知道了戴姨娘現在的處境,卻沒有任何動作。”
葉輕晚眉心驟然一擰,不禁喃喃自語
“奇了怪了。”
知意道“奴婢覺得,應該是葉盛知道了戴姨娘不是當初救他的那個人,或是知道了戴姨娘就是他當初最嫌惡的林黛如。”
葉輕晚跟她想到了一塊兒。
“那又是誰告訴他的”
“這個翠瑤也不知道,”知意搖搖頭,面上又浮現出了常有的憂色,“姑娘,葉凝風就要回來了,你一點兒也不擔心嗎”
饒是沒有接觸過,知意也很清楚,他可絕不是盞省油的燈。
葉輕晚閉了閉眼,朱唇微啟,敲出幾個飽含輕蔑的字來“擔心什么”
腦海中逐漸浮現出一張冷白陰柔的臉。
葉輕晚上輩子就不怎么待見葉凝風。
雖然那時候她敬重寧秀雅,敬重葉盛,但一看見葉凝風她就渾身不舒服不自在,刻進骨子里的頑劣讓她每每見了這個堂哥都忍不住沖他翻個白眼。
葉凝風不同于寧秀雅,寧秀雅對她的厭惡是埋藏于心,葉凝風則是肉眼可見。
因此每次見了她表面上雖仍是客客氣氣,但眼睛里的那股陰狠勁兒卻不加掩飾,仿佛在無聲地告誡葉輕晚
--來日方長,老子遲早弄死你。
彼時葉輕晚看不懂,只是單純的覺得不舒服,看他也不順眼極了,甚至私底下還跟喜樂給他取了個外號。
他的皮膚極白,白得有些不正常,簡直都可以稱之為蒼白了,就好像死了幾天的尸體那樣,是以葉輕晚跟喜樂私底下都是叫他死人臉。
不僅如此,葉凝風此人還極為記仇,毫無男子氣概,總像個女人一樣小肚雞腸,凡事都愛斤斤計較,倒對應了他那張不男不女的灰白死人臉。
對他葉輕晚是打心底里的瞧不上眼。
她至今記得,前世她跟葉凝雨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她偷偷看見葉凝風塞給了葉凝雨一個額頭粘著黃
紙的娃娃,黃紙上用朱砂寫著她的生辰八字,那會她不知道那是厭勝之術,只想著這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便回去告訴兄長,那死人臉又暗戳戳的捉弄她。
因為她沒有將娃娃的事告訴兄長,只說是被捉弄,兄長便認為只是小孩間的小打小鬧,也并未告知父母,但他素來就疼愛小妹,不可能看著葉凝風捉弄于葉輕晚,便私下警告了葉凝風。
葉凝風原本就連帶著葉輕晚一起討厭極了這個處處都比他強的大哥,是以那些警告就成了他對她兄長下手的一個導火索。
不過葉凝風雖記仇,但報復人卻是跟女人一樣,特別是后宮里的那些女人,用的總是些上不得臺面,不入流的手段。
他悄悄對她兄長的馬做了手腳,害得她兄長從馬背上摔下來,活生生摔斷了小腿,在床上躺了足足兩月有余。,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