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嗓音經過劇烈的咳嗽啞了些許,少了以往的冷淡,說起話來甜糯糯的,加上濕潤的睫羽和微紅的眼眶,看起來不像是責怪,倒有些像被欺負狠了的小媳婦嬌嗔埋怨。
鶯姝眼睛直了直,被此狀戳中了心窩子,她頓了頓,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看來沒有。”
“那繼續”她道。
葉輕晚掃了一眼余下的七八壺酒。
“隨便。”
反
正現下戴姨娘的事已成了定局,暫時沒什么可操心的了,陪鶯姝喝點酒放松放松心境也未嘗不可。
但葉輕晚只是想安安靜靜的喝個酒,并不想再動嘴皮說話了。
如此,兩個人悶著腦袋喝了一小會兒酒后,鶯姝這個話癆就渾身不自在了。
她喝完剛倒好的酒,主動打破沉靜“今個兒我去將軍府轉了一圈,那個叫寧秀雅的,是你母親嗎”
被打擾到清凈的葉輕晚有些不爽,沖她揚揚眉心,開始說話嗆人“這么蠢的話不像你能問出來的。”
鶯姝摸摸鼻骨,笑得傻里傻氣“奴家這不是喝高了嘛。殷公子理解理解。”
葉輕晚沒再應聲。
這女人實在聒噪吵得人心煩。
鶯姝自言自語道“那便不是了,那你爹娘就是葉城和那個救了他的白衣女子咯”
葉輕晚不情愿的點了點頭。
她不知道鶯姝是真喝多了胡言亂語,還是單純的來找茬。
鶯姝抿著唇,忽然幽幽地冒出一句“那她們點兒也不好。”
葉輕晚眉心一擰,沒生氣卻是頓感迷惑“何出此言。”
鶯姝抱著手臂,嘴撅起來,氣沖沖地“因為她們把你一個人丟在狼窩啊。”
葉輕晚不在乎,她卻奇怪,莫名的置上氣了。
或許也是看不慣二房一家身為長輩卻想法設法的去算計一個未經世事的小姑娘吧。
葉輕晚無謂的笑了。
連外人都看得出來二房的狼子野心,怎么當初她就看不出來
真是愚蠢。
“這未嘗不是件好事。”她斂了笑,面無表情,漫不經心的語氣聽不出真假。
鶯姝睜大了眼,不可置信“你瘋了吧”
葉輕晚解釋道“如果我不留在將軍府,又怎能看清二房一家真正面目加上爹娘不
在,寧秀雅在府上可謂是一手遮天,不處理了他們將軍府遲早會被他們一家子折騰得烏煙瘴氣。”
說著這些,葉輕晚目光一凜,眼中浮出恨意。
說到底她還是沒有告訴鶯姝,寧秀雅到底對她做了什么才會讓她那么去恨他們。
“葉音。”鶯姝突然叫道。
葉輕晚挑了挑柳眉,嗤道“怎么不叫公子了”
鶯姝倏地就沒了先前那種玩味的態度,面色難得有些凝重,眼底情緒不明。
“嗯,交個朋友吧。”她說。
葉輕晚被她這句沒頭沒腦的話說得很懵,心還是忍不住動了下。
鶯姝卻倏爾展顏笑了,她道“也不知道我夠不夠格,你看不看得起。”
葉輕晚倒沒想那么多,只是從小到大,除了白嫣然,幾乎沒有人主動來跟她這個劣跡斑斑的人來說,我們交個朋友。因此她有些恍惚。
恍惚過后她應了聲行。,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