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嗎”葉輕晨看著祁秋消瘦的背影神情微妙,良久,才道“母親對外人素來都是這般疏離淡然,嫣然莫要見怪,她沒有不喜歡你的意思。”
半天白嫣然都沒再說話,葉輕晨有些奇怪,難道他哪里說錯了讓她不開心了嗎
葉輕晨偷瞄過去,發現白嫣然臉莫名的紅了,一時間有點茫然。
氣氛忽然變得莫名曖昧,葉輕晨感到不自在,岔開了話頭“嫣然,這次多虧有你。”
縱使葉輕晨在感情方面是個實打實的呆木頭,但也不至于一點也兒也看不出白嫣然對他的心意。
但他給予不了她想要的,也不能告訴她,其實自己跟葉輕晚已有婚約,他心屬之人也只有葉輕晚。
因為葉輕晚說過,先不要告訴她,卻沒有告訴他,是為什么。
致使到現在他都不知道該怎么去處理和白嫣然之間的關系,只得像這樣一直拖拉,僵持,誤人誤己。
“這都是我該做的。”白嫣然赧然低首,聲若蚊吟,不敢去看葉輕晨的眼睛。她沉吟著,手攥著袖子,似是頗為緊張,“本來早就該寫信給你們,只是小晚不讓。”
“真傻。”葉輕晨輕嘆一聲。
白嫣然怔了怔,她不知葉輕晨是在說獨自承受一切苦楚的葉輕晚,還是永遠得不到回應的她。
直到下一秒聽見他說“什么都不說,一定吃了許多苦。”
白嫣然嘴角的笑意僵滯,眸光微動,眼底飛快掠過一絲異色,默了幾許,微笑道“去問問那個叫知意的丫頭吧,以我這些天對小晚的了解,她肯定不會把受過的委屈都告訴你們。”
葉輕晨點頭,轉身要去找知意。
“等等。”白嫣然忽然叫住他。
“嗯”
“無事,就是想問問,這次你們回來打算在上京住多久”
白嫣然輕輕笑道,語氣有點怪怪的。
葉輕晨不疑有他,想了會兒,說“大概跟往年一樣,開春就走。”
白嫣然微微低著頭,緊咬下唇,攥著衣袖的指節青白,看模樣似乎是有什么難以啟齒的話要說。
“那小晚你們是怎么打算的”她躊躇著開口,終于抬起頭對上葉輕晨的眼睛,芙蓉面上流露出淡淡的疲憊。
是讓人繼續留在上京,還是跟他們一起去北疆
葉輕晨道“她如今也不是小孩子了,身子骨應當比兒時好了許多,我同爹娘商量過了,這回準備帶她一起去北疆。”
雖然有想過會是這樣的結果,白嫣然黑白分明的眼里還是浮出些許錯愕。
北疆乃荒涼凄苦之地,靠南黃沙漫天,以北雪虐風饕。白嫣然愣愣的說“可那里的地勢過于險惡,路途亦是遙遠,饒是小晚身子比從前好,但終歸還是不如常人她吃得消么”
葉輕晨垂眸,眼底諷刺昭然若揭“也好比繼續待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地兒強。”
白嫣然愣了下,自嘲的笑了。
是啊,硌骨的風沙和凜冽的霜雪,又哪里比得過人心的險惡。
“這次若不是回來的及時,怕是”白嫣然沒再說下去。
她不知道自己這回做出的選擇是對是錯。
不傳信去,葉城他們便不會提早回來,他們不會發現二房一家的狼子野心,也不會生出帶葉輕晚離開上京的想法。
但那樣葉輕晚的這輩子極有可能就毀了。
事發之前,她又怎會不知,葉輕晚定不可能會順利的嫁給他人,只是凡事都有變數,她不敢用葉輕晚的后半輩子去賭。
二人沉默許久,各自心思不一,白嫣然眉頭蹙起,澄澈的眼眸直視他,“要不,你留下來吧,這樣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