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葉輕晚逐漸紅潤的臉色,祁秋微笑道“應該再喝個幾天,就可以開口說話了。”
葉城繞到祁秋身后,給她揉起肩來,邊笑道“忙一天了,夫人要不先去休息會兒”
祁秋推開他的手,“待我先再為晚晚看下身子如何了。”
說完之后,祁秋再次為葉輕晚把脈。
其他三人凝神屏息,所有注意力全然放在替葉輕晚把脈的祁秋身上,希望她可別再看出來什么毛病來了。
屋中頓時陷入一片詭異的安靜當中。
只見祁秋突然蹙緊了眉心。
她這一蹙眉便讓他們感到一陣不安。
祁秋睜眼看向知意,眼神銳利“之前晚晚可有吃過什么奇怪的藥或者東西嗎”
知意不明所以,搖了搖頭道“沒有,怎么了,是姑娘身子又出問題了”
祁秋沉默下來,臉色愈發難看。
葉城也急了,“究竟怎么了啊夫人”
祁秋沒理會他們任何人的問題,兀自靜了一會兒,沒有說話,怔怔的看著葉輕晚雪白的腕子。
“晚晚她沒有脈搏了。”
過了半晌,她才喃喃而語。
后來,祁秋又跟葉輕晚確認了一遍是不是有吃過什么奇怪的藥,葉輕晚搖頭表示沒有。
除了古怪的脈象以外,葉輕晚同正常的活人無甚區別。
祁秋沉吟片刻,說是自己過于勞累,許是診錯了罷。
隨后為葉輕晚蓋好被褥,帶著葉城和葉輕晨離開了屋子,留下知意伺候。
院中,祁秋走到一半突然停下步子。
她的臉色仍然很難看,在屋子里的那番說辭,也只是說給葉輕晚和知意聽的。
她道“適才我發現了兩點問題。”
“晚晚確實沒有脈搏,但不是體弱病虛的緣故,這種怪脈我只在三種人
身上見過,一種是將死之人,另外一種是活死人,很明顯,以晚晚現在的狀況來看,并不屬于這兩種人。”
“還有一點便是,她渾身筋脈寸斷,是受了極重的傷才會導致如此,可除了跛腳以外,亦是沒有任何地方像一個傷重之人。”
尤為沖動的葉城在聽了這一席話后竟沒有像之前那樣咋咋呼呼,沖回去關切葉輕晚的情況,反而默下來,陷入了沉思,似是因此一下子想到了多年前的某件事。
葉輕晨不解道“這兩者間,有甚關系還有娘你所說的第三種人又是哪種”
總之,葉輕晚不是將死之人跟活死人就好。
祁秋目光掃過葉城,指著他說“第三種人,就是他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