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晨好整以暇道“冤有頭債有主,要算賬去找寧秀雅便是,莫要來糾纏我們,也莫要再糾纏晚晚。”
“不管你們之間是如何結下的梁子,只要有我在,你便休想動她分毫。”
話音落下,葉輕晨牽動韁繩,駿馬抬蹄,充滿惡意的揚起塵土,撲得沈逸滿臉灰塵。
被沈逸派去阻攔葉城的侍衛灰溜溜的來到沈逸身邊,顫聲道“屬下無能,沒把--”
侍衛話還沒說完,沈逸便惱羞成怒的對他拳打腳踢。
沈逸把在葉城一家人那兒受到的氣全撒在了侍衛身上,一直到把人打到爬不起來,他才堪堪停手。
他忿然拂袖,瞪著眼睛,看向揚長而去的葉輕晨,手背上青筋暴起。
那個叫葉輕晨的家伙,簡直比葉音還可恨
特別是適才他看自己的那個眼神。
輕蔑,不屑。
看沈逸的眼神猶如在看一個蹩腳的跳梁小丑。
高高在上,尤為傲然。
好像葉輕晨才是矜貴清高的皇子,沈逸則是那個上不得臺面的蠢貨。
就連他胯下那匹馬,剛剛看他的眼里都充滿了挑釁
沈逸握緊了拳,指甲深深剜入皮肉中,留下難以消磨的印子。
總有一天,他要讓葉輕晚巴巴的來討好他,讓葉輕晨來跪著求他,讓葉家所有人都付出慘痛的代價
半日后,南苑中。
寧秀雅頹然靠在軟榻上,兩眼之中布滿駭了蛛網般的紅血絲,原本烏黑的兩鬢間現在隱約可見其間幾縷顯眼的白絲,一夜之間,她整個人仿佛蒼老了幾十歲。
忽然一名婢子匆匆跑到她跟前,寧秀雅如同看見救命稻草般,飛速下榻抓住婢子的肩膀,瞪著她問“是,是雨兒有消息了么”
婢子被她瘋癲的樣子給嚇了一跳
,磕磕巴巴的說“沒有”
寧秀雅怔了怔,旋即惡狠狠地推開婢子,“那你來做什么滾”
婢子顫顫巍巍的爬起來,嘴皮囁嚅著,似乎是還有話要說,卻怕極了寧秀雅,支吾著半天不敢再開口。
同樣被軟禁在這間屋子里的葉凝風走過來,在安撫好寧秀雅的情緒后,他問婢子道“出什么事了”
婢子結結巴巴的答“舒,舒,舒王他來過了但是被將軍留下來的人給,給攔了回去”
葉凝風不語,眸色暗了暗。
婢子又從懷里掏出一封信件,遞給葉凝風“這是,是舒王殿下想法子送進來的信,奴婢本來想給夫人,但夫人她”
葉凝風接過信,抬手示意她不用再說了。
婢子識相的退下去。
屋內光線忽明忽暗,葉凝風看完信上的內容后臉色霎時變得無比陰沉。
沈逸那個沒腦子的東西,也不看看現在是個什么處境,葉城都回來了,居然還想著讓他們把葉輕晚給交出去。
只是讓葉凝風一直想不通的是,明明是他親自把葉輕晚送上花轎,到最后和沈逸成親的人為何會變成葉凝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