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又是氣惱又是無奈,從一開始他就看在葉輕晚的面子上處處讓著這沒分寸沒涵養的毛頭小子,但葉輕晨老是蹬鼻子上臉,自己總不可能又真的把他打傷,那樣的話葉輕晚就更不可能原諒他了。
萬般無奈下,沈珩開口喚道“許故,攔下他”
話音方落,臉戴惡鬼面具的青年不知從哪兒一躍而下,落在兩人之間,將他們二人相隔開來。
許故道“得罪了,小將軍。”
說完便同葉輕晨動起手來。
沈珩借此機會迅速朝那扇合上的門扉趕去。
許故與葉輕晨過招時雖沒用隨身佩劍,但下手卻是毫不留情,反正是他主子的大舅子又不是他的,有什么可顧忌的。
葉輕晨恨得銀牙咬碎,全然抽不出身來再去阻攔沈珩,只得眼睜睜看著他去追葉輕晚。
沈珩站在門前,輕叩門扉,但無論他敲多少次,里面的人始終都不給予任何回應。
看來想讓葉輕晚主動給他開門,是不可能了。
沈珩沉吟片刻,轉身走向那扇虛掩著的窗。
他盡可能的放輕了腳步,來到窗前,透過縫隙,沈珩再次看見了令他日思夜想的人。
葉輕晚靠窗而坐,長長的睫羽垂落,目光定格在膝上的醫書上,冷淡恬靜的側臉在昏黃的光線下顯得格外柔和。
她看得很入神,好像根本聽不見屋外聒噪的打斗聲。
大抵是覺得有葉輕晨在外面,沈珩近不了自己的身,葉輕晚沒有一點防備,安心的看著書,以至于沈珩注視了她許久,她都不曾察覺。
“阿晚我”
葉輕晚微怔,旋即眼神冷了下來。
她側首而視,眸光冷如冰霜,清透的眼里倒映著對方略微迷茫無措的面龐。
片刻后,葉輕晚收回視線,復低下頭,繼續翻
看醫書,并不打算理會沈珩。
見她如此冷淡的模樣,沈珩猶豫了一會兒,繼而頗為笨拙開口解釋說道“你聽我解釋,關于無名我--”
“你走吧。”
紙頁翻動的聲響和嘶啞混沌的嗓音忽然響起,驀地打斷了沈珩未說完的話。
沈珩頓了頓,“你嗓子怎么了”
他惶然,又驚愕。
一邊害怕她還記恨著他假扮無名留在她身邊騙她這件事,一邊又對她突變的嗓音而感到詫異。
葉輕晚半晌沒再說話。
沈珩愈發惶恐,心都跟著在顫抖。
他只知道她失蹤了多日跟寧秀雅她們逃不了干系,卻不知那些時日,她到底經歷了什么,才讓她原本清甜軟糯的聲音,變得像而今這般喑啞難聽。
那個時候,她希望的會不會是他能找到她,救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