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葉輕晚都那么說了,祁秋也就不與她兜彎子了,她道:“我們不在家的時候,寧秀雅她們為何要那樣對你?”
葉輕晚略一沉吟,娓娓道:“幾月前我不慎落水,回到家后發了高熱,大病了一場,期間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醒后我忽然想明白了許多事,決心改掉從前頑劣嬌縱的性子,考入靈文閣不再給爹爹阿娘丟人。”
“嗯......大抵是我后來的作為沒有遵照二叔二嬸他們的意愿,畢竟我越任性,越跟你們生分,在外敗壞你們的名聲,他們越高興不是嗎?我想阿娘應該是可以看出來的。”
“見我三番兩次不聽勸,他們才對我下狠手,正如阿娘所見,之后事情鬧大了,二嬸怕你們知曉真相后會同他們翻臉算賬,便想將我毒啞嫁為人妻,等你們回來隨便糊弄一下息事寧人,這樣你們就永遠不會知道他們做過的事了。”
葉......
輕晚說得輕描淡寫,仿佛她只是個冷眼旁觀的局外人,并不是故事中受到傷害的小姑娘。
但越是這樣,就越能突出那些傷害給葉輕晚所帶來的改變。
“安......安敢如此!”
聲音都氣得在顫抖,祁秋惱得銀牙咬碎。
她發誓,一定要讓寧秀雅她們為此付出代價。
“都過去了,阿娘。”葉輕晚仿若沒事人一般,輕拍祁秋的手背,以示安慰。
看著懂事得女兒,祁秋心里憋著的那口氣堵得愈發難受。
但仔細一想,除了懂事,葉輕晚是不是平靜得有點過分了?
這不得不讓祁秋想起寧秀雅說過的話。
“......那葉凝雨的事,真的是晚晚做的嗎?”
葉輕晚毫不意外祁秋會這樣問,她微微一笑,反問道:“阿娘覺得呢?”
祁秋皺了皺眉,頓時心生愧疚,斂去怒意,急忙解釋道:“晚晚莫要誤會,阿娘沒有懷疑你的意思。”
“我知道。”葉輕晚淡淡道:“至于葉凝雨的事,我只能說,或許是報應罷。”
祁秋打量了一番葉輕晚,見她沒有生氣,于是暗暗松了口氣,忽而想到什么,又問:“那么那個人......”
話未說話,葉輕晚掀起眼皮,望著祁秋驀地開口:“阿娘是想問沈珩嗎?”
“晚晚你--”
葉輕晚笑了笑:“不必驚訝,因為昨晚兄長也來問過他。”
“我跟殿下的關系很簡單,他救過我幾次命,是我的救命恩人,僅此而已。”
祁秋仍是難以置信:“可他對晚晚你......”
估摸著葉輕晚是真的不喜再聽見任何有關于沈珩的話題,于是祁秋剛開口,葉輕晚就冷淡的打斷了她:“他如何對我是他的事,與我無甚關系。”
不喜歸不喜,但無......
論是提及二房還是提及沈珩,葉輕晚的語氣依舊從容淡漠,面上亦是無波無瀾,叫人看不出一絲破綻,好像她真的一點都不在乎那些人和事,老成得像個看破紅塵的出家人,不屑去在意和計較那些個糟心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