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琶羽是真的嫌棄眼球臟嗎當然不是。
矢琶羽有自己的顧慮,如果真的讓這個東西跟在自己身旁,那他盯上的稀血不就會暴露嗎,矢琶羽可信不過鳴女。
即使同為下弦,鳴女想要和他搶人甚至比童磨還要簡單,畢竟進出無限城的權限捏在鳴女手中,只要鳴女發動血鬼術把人弄進無限城,那他根本沒有再接觸稀血的機會。
為了避免新的競爭對手出現,矢琶羽當然要盡力排除潛在不安因素,于是他拒絕了鳴女的提議。
“如果你找我來就是為了說這個的話,那么真是浪費你的心思了。”
矢琶羽頓了頓,學著童磨臉上也勾起了不太自然的笑容。
“童磨的事情,我確實給你帶來了不必要的麻煩,我會補償你的。”
他的笑容僵硬又奇怪,鳴女看在眼里也沒再說什么,地上的眼球感知她的命令慢慢退了回去。
“祝你好運。”她的聲音冷淡聽不出什么情緒。
為了防止鳴女對他產生疑心,矢琶羽恢復了一貫的冷漠表情轉而提起了庫洛牌的事情。
“鳴女,你拿到了什么庫洛牌”
“。”
鳴女沒有回話,因為她還沒有去那間封印著庫洛牌的房間。
一向陪伴在無慘大人身邊的她,不過是一件無慘大人用的順手的工具,她要做的就是聽從無慘大人的吩咐完成各種任務。
她不需要離開無限城,所以,鳴女沒有擁有庫洛牌的理由。
“我不需要。”她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鳴女的話讓矢琶羽看見了離開這里的機會。
“既然無慘大人立下了使用庫洛牌力量這樣的規則,那我們就不能違背,無慘大人自有他的安排鳴女,你難道要違背無慘大人的命令嗎”
矢琶羽故意壓低聲音威脅道。
他的話也成功觸動了鳴女。
“。。多謝提醒。”
鳴女緩緩站起身來,身后的順滑黑發竟然長到逶迤至榻榻米之上。
“那么,我便不能奉陪了。”
得到矢琶羽的同意后,她撥動琴弦,將矢琶羽送出無限城的同時,也將自己瞬移進了封印庫洛牌的房間。
黑暗的環境只存在數秒,星月魔法陣的光輝一閃而過,緊接著鳴女便被回環反復沒有盡頭、沒有出口的綠色的圍墻包圍了。
對眼前一切毫無頭緒的鳴女,沉默片刻便輕抿嘴唇準備離開,可是當她撥動琴弦時,卻發現自己依舊停留在原地。
鳴女仰頭往向上方,黑暗之中,紅白色的環帶正在緩緩旋轉,那環帶拉長竟是將整個迷宮都包裹起來。
鳴女又抬手撥動了幾下琴弦,在她的注視下,紅色的環線煥發出陣陣流光。
見此情景,鳴女瞬間明白現狀。
空中那紅色的環線將此地與無限城隔離了,作為血鬼術造物的無限城在此刻完全脫離了鳴女的掌控。
這難道是無慘大人的考驗嗎
鳴女緩緩端坐在地面之上,她收回扇形撥子,十指的黑色指甲開始伸長,下一秒,竟然直接赤手彈奏樂曲。
弦音驟起,無數眼球從鳴女的衣擺袖口鉆了出來,那些粉色的眼球依托著身體下方的神經開始靈活地爬向迷宮深處。
鳴女臉上厚重的劉海微微透出一道縫隙,粉色的瞳孔在陰影中若隱若現。
無限城外,童磨正興意盎然地與一個異能者進行戰斗,與其說是戰斗,那更像是一場單方面的玩弄。
五分鐘前,一支高瀨會派來的支援小隊趕到了這里,隊伍中領頭的稀血讓童磨露出了意外的目光。
這是短時間內,他在這個世界見到的第三位稀血。
在童磨原本的世界中,稀血可是千里挑一的存在,但是這樣的規則好像并不適用于這個世界,而且。。
一個小型風卷在男人手中盤旋,他望著面帶笑容的童磨露出一個不屑的表情。
“聽說你是使用霧氣的異能力者,哼,我的異能力長風剛好克制你,敢單槍匹配襲擊我們的據點,你應該知道自己的下場吧”
語畢,男人揮動胳膊,三個小型龍卷風便憑空凝聚而成,接著便毫不留情地朝童磨攻擊而去。